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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忍心让妈妈对云孟禾抱有任何幻想，总有一天要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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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妈妈听了却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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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笑，“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没疯之前，疯了之后的，都想起来了。记得有一天，佣人去疗养院找我，想要告诉我她又要结婚的事。但有个小女孩怕我听了伤心，拼命想要阻止，结果被我……弄得伤痕累累……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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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抬起头，带着伤心和愧疚的眼神看着云馥，“都是妈妈不好……妈妈那样对你，你不要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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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馥一愣，她等待妈妈的这一句话已经等了十多年。从此她不再是孤苦无依的孩子，她终于……又有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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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您别这样说，”她跪下来，伸出手臂紧紧抱住傅绮莉，将脸贴在她的腰间，“只要您好起来了，什么都不重要，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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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溢出，这一次不再是伤心的冰凉，而是快乐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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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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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绮莉轻抚着她的头发，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心头，记忆中一直有一个小女孩，经常在夜里来到她的门外，声声切切地呼唤着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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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受了很多苦，才会从云家跑到疗养院，跑那么远的路来找她。她是她心中最温暖的象征，但自己却从未给她带来一丝一毫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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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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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说对不起。妈妈，”云馥泪流满面地起身，俯下头亲吻了妈妈的额头，“只要您好起来了，什么都不重要，真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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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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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绮莉点点头，拿出手帕为她拭去泪水，“傻孩子，别哭了。以后都不要再哭了，妈妈不会再抛下你一个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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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妈妈，你一定要说到做到，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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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妈妈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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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朝云馥伸出了手掌，就像小时候她们许下诺言时那样，会开心地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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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要开心地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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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馥含泪一笑，也伸出了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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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是两人对彼此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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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她的妈妈，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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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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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户，刘夫人看着这一切，也不禁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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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医生显得冷静一些，但仍然不停地为云馥担忧：“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妈妈虽然好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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