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述的葵花开放纪念

一

喂养一些蚯蚓，食秋天的枯叶

我每次，要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雨水和泥土

选好一个没有风的夜晚，添加黑

阴天不宜出去，人们用习性萎缩时节的毛孔

葵花正在坡上。我在等我的鸽子回来

把脚印和谷壳一起留给我

有一天，有人告诉我

在一场雨里，流离失所

葵花。我渐渐消瘦的胚叶

多年来，我在乡村里，和土木架起来一起焚烧

给予我们忌日，也放生浮想连连

假使放弃葵花开放，就像当年我放弃夙敌

若以蚕丝比喻我对葵花的纪念

或是作茧自缚。可是，隐痛一直

没有朋友，细软，爱情

是的，去发现。美。是多好的小样

是我关住美太久，美已长出了胡须和指甲

四

厚颜厚意地在中国诗意的土地里

谷草开始丰收，在我的院子

草黄的人也不是稻草人

已越过渔火和月色，把落日衔在嘴里

我已经不能确定是水

我等着用它渴想远方

分享有你的日子。葵花，我像躺进竹箩的水

我已不能再回到的过去的疆土，把所有割据

再说收割的时候，我是那么地小心

秋天正好迈过田埂

我们相依偎着，在秋分里

六

被烟烟囱拧直。田野广阔

抓获逃走的风的时候

我听到它们的牙齿撕咬着夜

后半段。已残缺不全

失去自由，被城市隔离

只有车流、飞机划过夜空的声音

七

不再迷恋抚慰的词句

不再用言语蓄意打乱我对农事的热爱

做平凡的叶子由青到枯

把心事，和成长的恐慌，收藏在

像我在路上说起往事，不声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