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王二大笑:“那还等什么?冲啊!”
轰轰烈烈的明末农民起义,宣布正式开始。
白水王二率领着数百人冲杀向县城。
由于明朝奇葩的军屯制,澄城县的驻军并不在县城里面。
守门老兵知道自己短时间内等不到援军,就凭着两个老头,抵御数百个反贼?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农民起义军瞬间就冲上了县城的街道。
王二也没打算找他们的麻烦,率着叛军,直冲县衙门。
原来,在高初五护着三十二的妻女离开之后,他正准备去找铁匠,就听到城外响起了喊杀之声。
他赶紧脱掉了身上那套长衫大褂,把家里奴仆的粗布衣服拿出来穿上,再把头发扯得乱糟糟的,像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乞丐,这才从家里出来,在小巷里乱穿,然后就看到王二率领数百名反贼,从前面的主街道上一涌而过,杀气腾腾的向着县衙门去了。
没多久,他就来到了匠人街。
住在这里的,都是匠户,铁匠、木匠、陶匠都有。
三十二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敲响了一个铁匠的家门。
直到他听到三十二轻轻呼唤的声音,才鼓起胆子来开了门:“啊,是三师爷?您怎么来我这里了?还打扮成这样?”
铁匠:“哎!”
铁匠:“那您这是?”
原来这铁匠名叫李大,他确实是澄城县最好的铁匠,给澄城县的巡检老爷和卫所兵们打造过许多优质的武器和铠甲。
但是,朝廷并不重视匠户,管你技术好坏,你都是比平民低一等的工匠,县令老爷连正眼都不看匠户一眼,又管你技术好坏呢。
实际上三十二这个人不错,经常为穷人说话,李大也得过三十二的照顾,不然这兵荒马乱的情况下,刚才也不肯给他开门让他进来了。
三十二道:“我知道你很穷,一直想发财,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跟我走,去给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大老爷做私家铁匠,你要不要去?”
三十二对着外面指了指:“现在外面反贼作乱,到处杀人呢,你趁着这个机会跑了,不会有官兵来追你的,大家只当你这个人被反贼砍成了肉酱。你从此以后就可以摆脱匠籍,跟了新的大老爷,给大老爷好好干活,他老人家一开心,说不定帮你弄个新户籍,就就能洗回白身了。”
他也搞不清是哪一代的祖宗,因为打了败仗被抓来做了工匠,从此子孙代代都入了匠籍,日子贼凄惨,连讨媳妇都困难,至今还单着呢。
古人脑子也是简单,没有被人骗去缅北卖器官的经验,很容易轻信人,尤其是三十二这人还算得是个好师爷,就更加深信不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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