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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表情还挺严肃认真的，祝樱哭笑不得：“你乱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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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祺看一眼楼下祝母的动静：“我连着跟了他几天，都是往市医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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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祝樱没再开口，心情也跟着一下子坠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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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没滋没味的过了，到除夕早上睁眼清醒的第一秒，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似是而非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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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还是得开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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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楼，祝母系着围裙走过来：“爸爸去医院了，晚上和朋友一起过，咱们三个一起吃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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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朋友比家还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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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朝楼梯看过去，祝祺没什么表情，但是他说话时语气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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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母说：“你们以前见过的，他出车祸在医院，妻子改嫁，家里的老人都八十好几了，过年了一家也没人帮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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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把祝樱和祝祺都听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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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年前，那位出车祸的叔叔已经在医院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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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迅速反应过来，挽着祝母的手将人拖到厨房：“妈，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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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陪着祝母在厨房待了一阵儿，等祝母又重新忙活起来，这才放心悄悄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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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祺笔直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说是看电视，其实眼神发直，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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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坐他身边，拿了个橘子：“爸没把这事儿告诉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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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祺脸色不太好看：“他说没说过我不清楚，但是那家人我记得早就已经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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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吃橘子，面色如常：“挺好的，他在桌子上我还怕尴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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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母和祝父在家里几乎没交流，祝父现在又对两个人冷暴力，他不来，这个年夜饭反而过得清闲和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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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祺抢过祝樱手里另外一半橘子，慢条斯理吃完，拍干净手：“陪我去贴春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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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靠着沙发看电视：“你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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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又被祝祺硬跩着拖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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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瞪他：“我找妈妈告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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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祺熟视无睹，自顾自拿着春联站在椅子上：“这样贴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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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看一眼：“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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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祺往右扯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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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过了过了，往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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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后退几步，比划了一下：“差不多，就贴着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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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多，外面开始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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