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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柯有点艰难地推开门，将祝樱放在床上，起身正打算离开，左手又被祝樱用力的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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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柯怕吵醒了祝樱，只敢尝试着慢慢拽出来，祝樱睫毛颤了颤，死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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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柯扫了一圈，扭身伸长右手探来床上的史努比玩偶，放进祝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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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翻了个身全身缩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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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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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眼，撞上许慕那双炯炯有神写满八卦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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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一字一顿地做口型：“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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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柯：“看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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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指了指祝樱，又指了指郑柯：“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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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聊天麻烦又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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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说完，干脆起身下床道：“出去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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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柯不太想，她真的憋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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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想带着人去外面楼梯过道，结果郑柯推开阳台的门，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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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想了想，阳台也行，没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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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的天空云层缝隙里已经开始隐隐透着亮光，寒风吹得郑柯打了个哆嗦，她裹紧衣服，站在洗手台边上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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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说看她一眼，道：“双标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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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柯供认不讳：“你终于看清了我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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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嗤道：“本质个屁，你就是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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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柯揣摩了一下这个词，觉得许慕在用词遣句的方面天分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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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中肯地评价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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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被她不要脸的程度给震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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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打开阳台的门：“浪费时间，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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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柯在原地乐了半天，视线停到“修身养性”四个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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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收住笑，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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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太冷，早操早就已经暂停了，但是广播还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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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被吵醒的时候郑柯已经出门了，许慕刚好从床上下来，揉着眼打个呵欠说：“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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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坐起来，头还是塞满了浆糊一样卡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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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浅浅的一丝烟味，再闻的时候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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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没在意，撩了撩头发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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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留着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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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早饭，顺便帮你带一份，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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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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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几个字，填满了一整张A4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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