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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跟着过了一遍，表情空白地看着祝樱：“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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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懵逼，头顶还不服气地翘着一缕呆毛，一反之前的形象，显得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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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但又很快敛了神色，说：“你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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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轲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祝樱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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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祝樱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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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把她当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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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天凛冽萧瑟，晚上尤其，寒风像柄开过刃的刀，刮得郑轲脸颊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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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轲呵出一口气，艰难地点开手机免提，臭着脸站在艺术楼受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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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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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辰那边一阵喧嚣，很快又安静下来，应该是换了个安静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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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给我那串数字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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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轲说：“祝樱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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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辰顿了顿，有点不可置信：“谁？祝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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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到祝樱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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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废话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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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轲懒得跟他啰嗦，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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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楼走廊只砌了一半的墙，上半边纯真空，连个挡风的玻璃都没有，站这么一会儿，她人都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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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郑轲一开始没打算发给王辰，但转念一想，不说祝樱不一定会通过王辰的申请，祝樱要通过了也不一定能成，给了没给都没差，都是这么久的兄弟了，不给又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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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轲抬手掀起卫衣自带的帽子遮住脸，嘟囔道：“柯姐月老再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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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快半个小时，王辰又发了一句“通过了”给郑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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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轲怔住，刚好看见祝樱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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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照例套着单薄的秋季校服外套，头发半披着，蓝色毛衣的长领盖住脖子，清新又亮丽，显得祝樱整个人白的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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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抿着唇，表情淡淡的，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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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加王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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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轲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表情，但她真切地听见自己的语气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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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一点质问，听上去很不礼貌，这样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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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柯在脑子里飞快地反思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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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没在意这些，点了点头，从郑柯身边路过，重新回到自己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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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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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点头？她又生气了？点头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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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柯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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