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游梦之急急的朝着自家师父招手:
“还有什么碑吗?”
“有没有葛道长,贡嘎,九节龙,无名,晓阳”
“有没有关于这些名字的消息?”
“没有。”
游梦之震撼不已,云陸道人说道:
“我从前虽然擦东西,但也没有都擦过”
她是真的不相信同为道观的元老,会留不下关于他们踪迹的悼碑!
游梦之抬起袖口,擦去碑上的泥土,入目的第一眼,便是一句告诫之语:
“佘衾疯了”
佘衾,疯了?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佘衾是‘观主’,是‘祖师爷’。
在游梦之短暂停留的一年时间里,只有道观里面剩下的那些人,会这么叫她。
游梦之一时间有些不敢从碑文最前方的文字看起,或者说,不敢看他们在自己离开之后的境地。
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游梦之的目光就如同磁铁一般,被碑文的内容而吸引,缓缓念出了碑文上的内容——
我希望是观主
会高高兴兴骑着我的背,摸我头的观主。
两百年的时间过去,哪怕观主在那日郊游失踪后没有死,应该也活不下来了。
不,应该说,不只是人。
葛道长和贡嘎早在观主消失后,身体便每况愈下,最终还是没有抵御时间的侵蚀,就此故去。
对后面发生的一切来说,是很好的事情。
我也从来不知道,作为长生种的存在,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但,我们架不住那个疯子想要长生。
他如此坚信观主会回来,以至于他想要变成和我们一样的存在,想要掠夺‘我们’的时间。
疯子以血肉堆砌,吸食万物精气,来维持自己不老不死
他不曾与我们说话,不曾与我们交谈,甚至一个眼神也不曾给过我们。
从前
我也想回到过去。
而如今执掌云青观的那个疯子,如果不是因为他找不到神仙,他也会尝试用神仙进行‘永生’。
或者说,我们早该疯了。
奔波
原先的围攻,当然没有成功。
大家都说天赋决定一切,但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天赋永远比不上老辣。
有白龙王的帮助,有暹罗那么多黑衣阿赞,以及降头师的帮助。
而在白龙王一百四十一岁逝世之后,佘衾已经成长到了永远不可能有对手的程度。
如今想起来,葛道长说的话,未必就是没有依据的。
疯老爹又怎么能生出正常儿子呢?
这里有我喜欢的味道,是我生活过最长一段时间的敕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