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名,唤徐志摩为“仲昭”,徐志摩自己交代说二人“假通情书,我算是女的,一个有夫之妇,他装男的,也算有妇之夫,在这双方不自由的境遇下彼此虚设通信讲恋爱,好在彼此同感‘万种风情无地着’的情调”。
这么看来,从先秦到近现代,中国人无论老小,这种装女人的“反串”行为绵延不绝啊!
看了这么多例子,不妨拿一道习题来练习一下:
槿花朝开暮还坠,妾身与花宁独异?
忆昔相逢俱少年,两情未许谁最先。
感君绸缪逐君去,成君家计良辛苦。
人事反复那能知,谗言入耳须臾离。
嫁时罗衣羞更着,如今始悟君难托。
君难托,妾亦不忘旧时约。
这是一首弃妇诗,妻为夫所弃,而妻仍表忠贞——看得出来是谁写的吗?
先不急着公布答案,而要回到陈成的这首诗上,他说自己这首“半月不梳头”的女孩诗写的是张九龄,因为张九龄同样继承了从屈原、曹植以来的这种创作习惯,爱使用“比兴的手法”啊!
我明明要说的是这件事,可我偏偏不说这件事,而要从别的事情入手,拐弯抹角地说我想说的事。
他用丹橘、兰花、桂花……等等来施展“比兴大法”的例子都说过,那“美人”呢?
事实上和张柬之一样,这个“张丞相”也不老实,代表作《感遇》的八、九、十3首诗,都是“伪装”一个美人写的。
单说第十首:
汉上有游女,求思安可得。
袖中一札书,欲寄双飞翼。
冥冥愁不见,耿耿徒缄忆。
紫兰秀空蹊,皓露夺幽色。
馨香岁欲晚,感叹情何极。
白云在南山,日暮长太息。
看到了吧?这首诗,无论是口气、内容,乃至女孩子对美好爱情的向往,都和陈成、窦明的诗作十分相似!
张九龄自己都愿意假扮女孩,为什么我说我诗里的“女孩”是张文献公,你们要不高兴呢?
大诗人们不是变态,反串都是有目的的。张柬之的女孩诗是传统,他们当地民歌都是这个路数;骆宾王是打抱不平;朱庆馀是想从张老师那里套一套考试情况;徐志摩林长民是写着好玩,而且他俩真的好骚。
但是屈原、张九龄加上没有公布答案的那位,则是另一个路数。
《离骚》前半部分塑造了一个弃妇形象,那是个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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