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灯似乎在摇晃，重影层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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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栎艰难地支起胳膊，靠在床头，后背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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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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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下口水，在床头摸索手机，划开屏幕找到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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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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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空中大概停滞了几秒，又暗灭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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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栎闭眼，脱力一样倒回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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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还是不要打扰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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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个梦，嗯，没错，肯定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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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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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栎从柜子里，找出强光手电筒，从阳台往下照到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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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地面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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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快速地左右扫了下，街道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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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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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戚栎关了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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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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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住额头，往后退几步，踉跄坐到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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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心跳声慢慢回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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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栎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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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街道弥漫蔼蔼的雾气，在筒子楼旁边，有个支着帐篷的小笼包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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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大多行色匆匆，赶着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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