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纪一水抬眼看他。

纪一水顺着他的话：“然后一张完整的人皮就从肉上剥离下来了。剖开取下，再用针线缝合……”

黎予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那张皮，神不知鬼不觉地献给她的。”

“人剥了她孩子的皮，她就要人类孩子的皮为她还债？”

黎予见问不出什么了，叫王雨云过来。

王雨云一把火把纪一水烧了个干净。剩下的程序交给杨汐。

这次是去提审纪韧，高知觉作为特派员跟着。

黎予和一个警官进审讯室，王雨云和高知觉在外面旁听。

纪韧见黎予进门，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解脱神情。

他捂住脸呜呜哭起来。

“我姐姐……我姐姐……”纪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我的错啊……”

五年前，屠宰场的效益随着机器的引入而有所下降。大量熟练工下岗，屠宰场的口碑也被破坏。

纪韧发现父亲有些神神叨叨的，常常购置一些活鸡活鸭，家里的厨房却从来没见过。他偷偷尾随父亲，最终发现父亲在偷偷供奉“狐神”。

纪一水神神秘秘地说，这是为未来的孙子积德。纪韧夫妻早就决定不要孩子，没有管他。

纪一水的行为越加诡异，时常用阴冷的眼神看着纪蓉。但纪蓉纪韧都习惯了，没有当一回事。

工人们合力撬开了车间门，大火扑向门外，看不见纪蓉的踪影。

那天晚上，他走进父亲的地窖。供桌前摆着一块黄白的东西。他凑近了些，那是一张皮。

纪一水问他，你姐姐的皮有意思吗？

妻子并不知情，和他一起照顾父亲。

一段时间之后，妻子和他说，最近有些好忘事。夫妻俩只当是太累了，可妻子的情况竟然日渐恶化。医院检查说，是阿尔茨海默症。

纪韧下到地窖。见到狐狸塑像的那一刻，他明白了。求子的载体不就是母亲吗？纪一水不但害了纪蓉、害了自己，还害了他的妻子。

纪韧已经怕了，只好继续供奉。

“黎先生，后面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纪韧在讲述中平静下来，“我只希望你们能善待我的妻子。我的所有遗产都是她的，我只希望她能过得好一点。”

纪韧摇摇头：“没关系，关于那个狐狸塑像的事，如果有需要你们还可以来找我。”

黎予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转头对高知觉道：“回去之后看看你们那边的拥墙案吧。速战速决。”

江珑的眼睛亮起来。

过年好过年好！（作揖）

小黎：（因为角色分配满意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