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秘书慌慌张张地来找纪老板，和他耳语几句。

黎予点头。两人随着秘书乘电梯上楼。

王雨云坐在黎予身边小声说：“这里怪怪的。”

“她很爱自己的皮囊。”江珑说。

黎予拿出随身的小刀划破指尖，递到江珑嘴边。

王雨云的表情有些奇怪，只好低头喝茶掩饰。

“我不会让你难受很久的。”黎予说。

“我还想问问厂里有没有深加工的产业链，我总觉得咱们厂的商标很熟悉。”

黎予的眼睛亮起来：“能带我们去参观一下吗？我们正愁找不到同类食品的供应商。”

黎予真诚地看着他。

江珑被黎予牵着，忽然猛地伸手，从纪老板身上拿了什么。

“猪肉绦虫。”江珑说，“他姐姐要走。不过现在是正午，她去不了哪里。”

黎予说：“不好意思，您介意告诉我厕所在哪吗？”

江珑上了二楼就处于梦呓状态，只会重复几个模糊的字眼。

她发丝蓬乱，身上布满蜈蚣似的缝合疤，看起来尤为骇人。

“纪女士，您好？我们是阴司下属的唯心问题预防与处理办公室，请您和我走一趟。”黎予说。

考虑同事（x）

逮捕

她周身黑气弥漫，面颊的缝合岌岌可危，皮肉外翻，向外流着黑稠的血，四肢全是血迹，伤口被烧灼过，边缘是诡异的干枯焦黄。

女鬼微微歪了歪头，目光落在跃跃欲试的江珑身上。

黎予咋舌，似笑非笑地看向江珑：“你不吃这些小动物吧？”

黎予轻声道：“去吧，我在这里。”

鬼怪间的缠斗遵循的只有本能。他肆无忌惮地撕扯着女鬼腐烂焦枯的肢体，把她身上的伤口翻出新肉。

黎予掏出一个火折子。一星鬼火冒出，以周围浓重鬼气为养料，欢快燃烧跳动起来。

一声脆响，女鬼的头顶露出黑红的肉。她最完整的一块皮也被黎予击碎了，黑色的头发簇簇掉下来。

外面的缠斗车间里的人并不知情。几名穿着防护服的工人熟练地用喷枪将猪皮上的毛发烧去，放上传送带给下一工序的同事切分。

黎予用哭丧棒把她的一口牙全敲下来。

女鬼还在用牙床啮啃着江珑的伤处，但江珑的牙口更健全，吃她也更方便。

江珑啃咬骨头的声音叫人牙酸。

等他怔怔地停下来时，外貌竟然已经和生前没两样了。

女鬼还剩半身，眼皮已经消失不见，灰白的眼球布满血丝，直勾勾地盯着江珑。

回到楼下，黎予和纪老板有来有往地说了几句，两人约好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