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容尘却似陷入泥沼愈陷愈深。他仿若行尸走肉般回到皇宫,身形消瘦,眼神空洞,往昔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已不见踪影。而后,他竟当着众人面,直直跪地,叩首恳求废去自己皇子身份,声音沙哑却决绝:“母后,儿臣余生已无意朝堂,求您成全,让儿臣离宫去吧。”寇静大惊失色,怒声斥责,却拗不过他的执念。
最终,秦容尘搬离皇宫,住进那地处偏僻、终年寒梅盛放的山庄。寒梅岁岁开,他却岁岁颓唐,将自己囚于回忆牢笼,足不出户,终日对着林冰霜留下的旧物发呆,借酒浇愁,郁郁寡欢长达五年。那山庄庭院里的梅香,都似裹挟着化不开的愁绪,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寇静起初还耐着性子,多次盛装前往劝导,满心期许能唤醒儿子。踏入山庄,入目便是荒芜杂乱,秦容尘衣衫褴褛,发丝凌乱,哪还有半分皇子尊贵。她眼眶一红,心疼瞬间转为怒火:“够了!人已经死了,你还要怎样?这般自甘堕落,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本宫多年心血!”秦容尘仿若未闻,待寇静靠近,才缓缓抬眸,那眼神冰冷得仿若陌生人,二话不说便将她赶出房门,重重甩上屋门,隔绝了外面的怒骂与里面的死寂。
寇静气得浑身发抖,在庭院里指着房门大骂:“你这逆子,为了个女人竟要毁掉自己一生!本宫怎会养出你这般糊涂东西!”可回应她的只有冷风裹挟着梅瓣拂过,和屋内隐隐传来的低泣闷声。此后,母子间那道裂痕愈发狰狞,仿若深渊,吞噬了所有曾有的温情,只剩无尽悲凉与对峙,在岁月里僵持不下。
沉寂五年,寇静试过无数方法,软语劝诫、疾言厉色,皆撬不开秦容尘紧闭的心门,便也渐渐死心,只当他会就此在那寒梅山庄里腐朽余生,把自己活成一座荒冢。
谁料,命运的轮盘陡然转向。秦容尘在皇宫设宴一眼瞥见那云国圣女云霜,她一袭青衣,好似误入凡间的谪仙,眉眼尽是慈悲柔光,仿若一道璀璨日光直直穿透秦容尘千疮百孔的心。不知怎地,不过寥寥数面,几句交谈,那些曾为林冰霜筑起的坚壁高墙轰然崩塌,他竟似着了魔障,迅速沉沦在云霜的温婉里,将那苦守五年的相思轻易抛却脑后。
消息传入寇静耳中,仿若一声惊雷,惊得她半晌回不过神。她匆匆赶至山庄,瞧见秦容尘眉眼间重新焕发生机,却不是因重拾壮志,而是为了另一个女子,震惊与错愕瞬间席卷全身。“你怎可如此薄情!五年守候,竟抵不过这女子几日相伴?”寇静怒目而视,手指颤抖指着秦容尘,满心都是被辜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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