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家国……这些年我循规蹈矩,研习政务,尽力平衡各方势力,何时为自己活过?就连心仪女子,都因这身份不能随心守护,如今连缅怀的余地都要被剥夺?”
秦容环见状,放缓语调,目光中透着兄长的关切:“我知晓你委屈,可生在皇家,本就身不由己。你对林冰霜、云霜之情,我从未置疑,只是往后余生还长。此次出行,权当放空自己,若有缘邂逅大启的好姑娘,不妨敞开心扉聊聊,说不定能寻得一丝慰藉,亦给母后、给朝堂添些盼头。”
秦容尘沉默良久,仰头望向雕花窗棂外澄澈天空,似想从那流云间寻得答案。末了,长叹一口气:“皇兄,我且应下试试吧,只是这心伤太重,能否释怀、能否另结新缘,我着实没把握。”
秦容环拍了拍他肩头:“尽力便好。你且安心去收拾行囊,出行前记得去看看母后,把心结说开,莫要带着愁绪启程。”
待秦容尘离去,秦容环独坐御书房,目光幽深,仿若幽潭,深不见底。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满脸疲惫尽显。他又何尝不知强扭的瓜不甜,方才苦劝秦容尘,实非全然出于为其着想,皇室血脉传承、朝堂势力制衡,这千头万绪交织一团,皆如巨石沉甸甸压在心头。
秦容环踱步至窗边,手指无意识地叩击着窗棂,发出沉闷声响。他忆起幼时与容尘在御花园嬉闹,天真无邪,未料及成人后,这血脉亲情会裹上权力的糖霜,甜腻表象下暗藏锋刃。
秦容尘生性洒脱不羁,重情重义,那性子与这诡谲朝堂格格不入,若能遇上江湖中人,被那逍遥肆意的江湖风染透,一辈子远离京城、不入皇宫,许是遂了他心愿,也能解了自己隐忧。
毕竟,只要秦容尘在这京城一日,在朝堂有一席之地,他的皇位便如在危崖边垒砌,随时可能倾塌。
那些老臣们,心思各异,表面恭顺,背地里难保不会打着“兄终弟及”的算盘,借秦容尘名头搅弄风云。秦容环深知自己这位弟弟无心权谋,可旁人怎会信?权力旋涡之中,无心亦是原罪。
他轻嗤一声,笑容里满是自嘲与无奈。本是同胞血亲,却因一顶皇冠,平白生出这般猜忌嫌隙。“但愿此次出行,真能让一切尘埃落定。要么容尘彻底释怀,回归朝堂,收收性子,安心做个富贵闲人;要么……远走天涯,再不涉这京城是非。”秦容环喃喃自语,声音消散在空荡书房。
窗外日光渐斜,余晖洒在御案堆积如山的奏章上,似给冰冷政令镀上暖光。秦容环转身,重新落座,目光落回奏章,试图将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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