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朕也知晓拘着你在这京城,你心里不痛快。只是孤身一人,朕怎能放心?万一遇上歹人,或是途中有个伤病,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无。”
秦容尘连忙摆手:“皇兄,我虽文弱了些,但好歹也习过几年拳脚功夫,自保还是够的。再者说,我隐姓埋名,低调行事,哪会那般倒霉就撞上歹人。至于伤病,我备齐药材,沿途也有医馆,定能周全自己。”
秦容环依旧满脸犹豫,背着手在殿中来回走了几圈,才停下脚步:“罢了罢了,就依你这一回。可你得答应朕,每隔五日,便传信回来,让朕知晓你安好,若遇棘手之事,即刻返程,不可逞强。”
秦容尘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不迭应道:“皇兄放心,我定谨遵圣命。”
“临走以前,去看看母后吧,自打上次云霜遇刺一事,你就没有去见过她。”秦容环犹豫片刻,说出这番话时,目光中透着一丝兄长的关切与无奈。
秦容尘身形微微一僵,脸上的不羁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愧疚与酸涩。提及云霜遇刺,那夜的惊心动魄仿若就在眼前,利刃寒光、鲜血四溅,而他为了云霜与太后争吵,二人差点断绝母子关系,那番激烈对峙的场景至今仍如尖刺扎在他心头。
“皇兄,我……”秦容尘欲言又止,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心中五味杂陈。安盛帝秦容环看着弟弟这副模样,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抬手欲拍拍他的肩,却见秦容尘身子下意识地闪躲,终是悬在半空又缓缓收回。
“尘弟,过去的事莫要再搁在心里折磨自己。母后当时也是急火攻心,你又何尝不知她最在意的就是你的安危。云霜遇刺,她生怕你有个闪失,言语过激了些,可这血脉亲情哪能真就断了?”秦容环的声音低沉而温和,试图化解秦容尘心底的坚冰。
秦容尘嘴角浮起一丝苦笑:“皇兄,您未曾亲耳听闻那夜母后说的决绝之语,她斥我为了一个女子罔顾自身、置皇室颜面于不顾,说宁可没我这个儿子,也不许我再与云霜有瓜葛……”忆起太后怒目圆睁、字字如刀的模样,他眼眶泛红,喉间酸涩。
秦容环眉头紧皱:“母后那是气话,她醒来后多次暗自垂泪,后悔不迭。这些日子她卧病在床,神志不清时念叨的都是你的乳名,怎会真舍得与你断绝关系?”
秦容尘仰头,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泪水滚落:“可自那之后,我每次闭眼便是云霜受伤倒地、鲜血汩汩而出的惨状,还有母后失望愤怒的眼神,两种痛绞缠在一起,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没勇气面对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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