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王二死了。
张老樵踢了一脚白水王二的头颅,然后对着把门的那几个夜行人说道:“你们几个黑黢黢的,助纣为虐,我本该把你们一道也结果了,但是,你们终究不是首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今日就网开一面,你们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把门的几个夜行人,都来不及感恩戴德地磕头致谢,便丢下手中的刀,一溜烟儿地逃走了。
谁敢磕头致谢?万一这杀人的老头再反悔了,那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白水王二的尸体,安静地躺在地上,脖颈处的血,缓缓流淌,掩盖住了杨鹤由于惊吓,排泄出来的尿液。
鲜血和死亡,能掩盖住所有发生过的故事。
“夫君,这老道长果然不同凡响。”银杏来到杨鹤身旁,轻抚着,“今天,要不是老道长的话,我们可都不好脱身呢!”
银杏态度转变真快,仿佛刚才跟白水王二打情骂俏的人,不是她一样。
杨鹤对待银杏的撩拨,一动不动,眼里带着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复杂情绪。
就在这间屋子,杨鹤一路之上收的七个如夫人,有六颗头颅,都被白水王二丢到了地上,如今,他就剩下了这么一个如夫人,还如此不洁身自好,见风使舵。留,还是,不留?
银杏,青楼妓馆里出来的妾室,留下来,难免以后不防着点。不留下吧,他杨鹤身边可就一个女人也没有了。有总比没有好吧?聊胜于无?
杨鹤之前的两个夫人,陈氏、丁氏,都早亡,陈氏给他生的儿子,杨嗣昌,目前正在分巡河南汝州道,听说今年有望调任升迁。杨嗣昌,是杨鹤唯一的儿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有一个儿子,足矣!本来和这银杏就是露水夫妻,路上收的……
罢!罢!罢!
杨鹤趁着银杏不注意,一用力,把她推倒在了地上,然后捡起夜行人丢下的刀,二话不说,就向银杏心窝扎去。
这动作,可没张老樵快,绝对能够得上被张老樵制止的程度。但是,张老樵却一动不动,只是看着。
银杏也死了!
今夜,安渡老店的尸体、头颅、鲜血,太多了,不差这一个。
这杨鹤杨大人,也挺狠的!
刚才七嘴八舌沸腾的人,一下子见到此情此景,又都闭上了嘴。
“总督大人,你——”
宋应星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张老樵转身把嘴给捂上了,拉到一边,对着他耳边低声说道:“腐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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