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浮于表面。
心里不得不感叹,这孩子本是一棵刺绣的好苗儿,生在那样的人家,灵性都磋磨没了,可惜!
而禾草心里却在计较另一件事情,她想要见魏泽,就必须先去曲源县的魏宅。
她记得他后来从县里搬去了京都,若他去了京都,她要怎么找他,现下她不过一个八岁的丫头片子,别说去京都了,就是从夏家村到曲源县,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禾草回了自家院子,王氏见她空手而回,气骂道:“东西呢?”
“嫂子,刺绣本就是慢活,哪能这么快完成,而且,你若真想拿这东西换钱,还要买布料和针线,罗妈妈只是教我技术,人家难道还供你布料不成?”
王氏想想也是,撇了撇嘴:“行了,明儿我去镇子上给你买些回来。”
禾草一听,立马道:“那我同你一道去罢。”
“你去干什么,家里的活不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成日只想偷懒。”
“嫂子,你又不识布料,万一被人吭了咋办,我跟着罗妈妈认了许多面料,什么罗、绸、绢、棉、纱……太多了,那些布行的伙计见你不识货,指定耍滑头骗你哩!”
王氏一听,似乎有些道理,她不懂行情,别到时候卖出成品的钱,还不够买布料的钱。
“成,你跟我去。”
夜间,禾草躺在床上,不敢闭眼,她很害怕,怕一醒来,她的世界里没有他。
她的想法很简单,无论天上还是地下,不管是九天宫阙还是十八层地狱,只要他在哪里,她就要跟到哪里。
清辉的月色从半开的窗扇溜了进来,白天她要应对哥嫂,手上活计不停,没多的空闲想事情,现下一个人躺在床上,才开始细想这番奇异的处境。
禾草想起那晚,她心疼度儿在皇宫课业辛苦,魏泽劝慰她,说男孩儿不该娇惯,她当时怎么说的?她的原话是——“你儿时是个什么样儿?巨富之子,衣食无忧,哪里知道什么苦。”
之后魏泽的脸色就有些奇怪,当时她并没太注意,也是后来,在他离世后,她把从前她和他之间所有的点点滴滴悉数在脑子过了一遍,每一件事情开始变得清晰。
那晚的画面就跳了出来,兴许在更早以前他也有过异常,只是都被她无视了。
她能肯定,魏泽儿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他的骨头疼,为什么之前好好的,年纪上来后就骨头疼,还为此丧命,太医们像是约好了一般,全都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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