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谭清明捏着苍小京的耳朵，半天没有挪动。

饶是谭清明性情再冷静，都忍不住倒抽凉气：“这是怎么回事？”

“那卿先生的灵力，要怎么样才能恢复？”

谭清明提起苍小京，两人就这么一路前行，在公交车的接送下，来到熟悉的地方。

谭清明点了点头，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

谭清明继续向前，他等着那熟悉的说辞，曾经重复过一万遍的：“部长心里是空的。”

快到三楼会客厅外，白萌萌才收回白光，她放下手臂，侧过脑袋，贴着谭清明的胸口：“部长的心，被填上了。不知道被填了多少，但是不再那么空了。”

白萌萌自己跳下来，拎着裙摆飞快跑远了。

自从灵力下降以后，卿先生就一直待在柔软的房间里，整个房间都被泡沫、鹅绒、棉花填满，房间里从来没有床铺，里面布置的更像个儿童欢乐堡，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沙发散落各处，卿先生像沙滩上一条慵懒的晒太阳的长蛇，陷在角落的白色软毛沙发里，见到谭清明靠近，他懒洋洋抬手，指挥谭清明过来：“坐我对面吧。”

房间里点着昏黄的灯光，灯罩里摇曳的像是烛火，一下一下轻摆，勾勒出长长短短的影子。

没等谭清明开口，卿先生先笑了：“表情怎么这么认真，来我这里，让你压力这么大吗？”

卿先生眨了眨眼，缓缓开口：“顾名思义，生死薄维持的是生死之间的平衡。我代表出生，伏明代表死亡。如果我们的灵力悬殊太大，直到有一天平衡被彻底打破，那么你曾经压制的那些怨灵们，会山呼海啸聚拢而来，闹得天地大乱。活人死去，死人醒来，六道轮回之力消散殆尽，一切你以为正常运行的规则，都会向着相反的方向前进。”

“地震、海啸、洪水，或者日月倒转，天地颠倒，所有你在那些人类的灾难电影里看到的，都可以尽情想象，”卿先生道，“我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说给你听。我现在不确定自己的灵力还能维系多久，我会尽量多撑一段时间，但随时可能消失。在我察觉自己消失之前，我会把灵力全部转移到你身上，你要代我负起维持生死薄平衡的职责。”

无有恐怖

“那我会成为什么模样？”

“不能离开，”谭清明站起身来，“那这些怨灵的事怎么办？”

“我不想，”谭清明道，“卿先生，这是我第一次提出自己的意见。如果成为继承人是要永远留在这里，那么我不想承担这份责任。”

“你就这么答应了？”谭清明道，“地震海啸洪水，日月颠倒山河破碎，这都是你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