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对吧,”边随安转向景虹英,淡淡道,“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边随安扑上前来,抓住景虹英肩膀:“胡说什么,什么叫景洪不在人世了,他还好好的坐在这呢,你没看见吗?!他是你弟弟,他为了找你、为了找你他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他有多想你、多想见你,你知道吗?他说你喜欢留长头发,说你喜欢阳光,说你喜欢画画,他记得你所有的喜好,他说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终于找到你了,你别哭啊,哭什么!你和谭老师解释,和他解释啊!景洪好端端坐在这呢,会呼气、会喘气”
这短短的两个字,打算了边随安的疯狂。
“你”
景洪的身体变得更透明了。
“冷静点,大哥,我都想起来了。所有的,全部的,”景洪道,“还有为什么我会时不时头疼,现在都明白了。”
“大哥,冷静点。”景洪道,“唯一想不起来的,只有我死去时候的年龄了。那个老院长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要对姐姐下手,我冲上去拼死和他搏斗,被他除掉了。骨头在老东西现在住的院子的花圃下,大哥,我不想让姐姐面对这些,如果可以的话,请你找人把我收敛了吧。”
“先出来吧,”谭清明上前几步,将边随安扶了起来,硬是挪出了暗室,“他的时间不多了,肯定有些话要和姐姐说,你先酝酿酝酿情绪,如果他有话要和你说,你也要做好准备。”
他被谭清明撑着,整个人软绵绵的,站都站不住了。
消失不见
可他没法再委婉了,如果不让边随安从极端情绪中挣脱出来,连最后和景洪对话的机会都会失去。
他也同样知道,对携裹着如此强大业力的边随安来说拥有这样的情感寄托,是多么难得的东西。
“谭老师,是、是因为我么,”边随安揉揉眼睛,眼底被血丝覆满,红的如同血滴,“我总是、总是能看到许多,飘浮的暗影、奇奇怪怪的事件、各种鬼故事里才有会的红衣女子,我好像破坏什么东西,总是、总是很容易,我曾经命令那些暗影消失、消失、全部消失,它们就真的都消失了,在遇到景洪之前,是我最痛苦的时候,你无数次期待有个朋友、有个亲人,我想要活生生的、能陪我的,我想和那个人说说话,想找人陪我打打篮球是不是因为这些,景洪才会出现。”
“不、谭老师,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边随安摇头,“你不懂我的,谭老师,你不懂我,我是个倒霉蛋,我遇到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好,我是个丧门星,扫把星,和我有关的、有关的一切,都不会好,我不该、不该活着,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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