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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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吗？”谭清明并不哄他，“蝴蝶也会像你一样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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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哭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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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龄增长，小孩渐渐有了幼儿时期的模样，不再像婴儿那般爱哭，特别是到了三岁左右的时候，即使谭清明早出晚归，他满满都是伤心，也学会不再哭了。可此时此刻不知那句话戳到他伤心的地方，小孩边大哭边跺脚不停，脸颊哭的都抽搐了，薄薄面皮被泪水浸透，泡出盐碱地般的砂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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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人纷纷侧目，还有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谭清明不为所动，他站在原地，任由小孩哭的撕心裂肺，哭到没有泪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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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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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清明拿出纸巾，帮小孩擦掉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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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悄悄点头，睁着两只肿成核桃的眼睛：“记住了，叔叔。不会再，不会再，伤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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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近来难得说出来的长句子，可谭清明听着却并无开怀，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坠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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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只握满柠檬的大手放在胸口，挤压出成片的汁水，淋漓泼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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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小孩的脑袋，柔软发丝穿过指头，什么都留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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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意外安静下来，沉稳的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他轻轻啜泣，垂着脑袋走在谭清明身边，小手冷冰冰的，似握住一块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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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小京在口袋里待不住了，跳上来坐在谭清明肩头：“部长部长，心狠手辣，辣手摧花，欺负小孩，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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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头话音刚落，小孩不慎踢到石块摔在地上，他蜷在地上，捂着小腿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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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小孩来说是个发泄的渠道，他也不顾腿脚疼痛，猛踢几下石头：“坏石头！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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