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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以为这是要让她记录数据,可她明明看见了,在那测量人员旁边,是有专门的人在记录的。
所以问题来了,她手中又被塞来的这些纸笔,到底是想让她做什么?
云莺问随雨,随雨就挠挠头,“让你拿你就拿着,总有用处的。”
随雨又指指正在与旁人叙话的二爷,“你去二爷哪里,若二爷说了什么有用的,你就记下来。”
云莺默了默,随雨不耐烦了,“快去啊,赶紧的。”
云莺走过去,二爷正在与以为老农说话,那老农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但看他穿着富贵,那些县衙的差役又对他恭恭敬敬,那就是猜,也知道这人怕不是县衙里的官人了。
老农被问及家有多少亩田,最近耕作人手可足,往年雨水如何,可有开荒打算,以及十里八村可有有名望的人家,家中是否雇佣了佃户劳作,给多少赁金,那些人家大致有多少田地……
老丈都照实说了,不敢有丝毫隐瞒。
老人家牙齿都掉光了,加之说的是云归县的地方方言,云莺听得很困难。
反观二爷,他就像是地道的云归县人一样,与老丈对话全程没有阻碍,加之语气温和,很快让老丈放开了手脚,最后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所以……究竟是让她过来记录什么的?
云莺站在二爷身后两不远的地方,手中的炭笔在雪白的纸张上不时划拉两下。
她记录的都是一些勉强算是有用的数据,就比如二爷方才问的那些问题的答案。
但是,这些东西很零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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