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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因为无人敲堂鼓,县令就无法树立自己的权威,更无法使自己的公正廉明广为人知。
这带来的连锁反应是很多的,最直白的一点就是,县内的县丞、衙役、吏员等不能如臂指使,这大大耽搁了政令运行的进度和深度。而少了这些人的配合,陈宴洲要对云归县的情况了若指掌,难度大大加深。
先不说这些题外话,只说墨雪出去寻陈宴洲时,丁姑姑难耐的在花厅踱步起来。
她面上满是烦忧,不住的念着,“可别让那范县丞再把人劝回去。”
范县丞是个八品官,按理他绝不应该出现在丁姑姑这个内宅妇人口中。
可谁让这位范县丞不一般呢。
具体如何不一般?
一来,这位范县丞乃是从一个不起眼的吏员升迁上来的,且他还成功熬走了五任父母官。可谓是铁打的县丞,流水的县令了。
再说范县丞的那些上司,只有一位高升了,其余四位,有入狱的,有致仕的,有惨死的。可不管上司如何,丝毫没影响到范县丞的前程,他在云归县的地位稳如泰山。明面上是一人之下,可实际上不管是威严还是权利,都比县令还要大。
三来,据说,这个据说是丁姑姑从王管家口中听来的。说是范县丞表现上光鲜亮丽,二爷来赴任后,他也是鞍前马后,恭维捧敬,看似再忠恳不过的一个人。但实际上,云归县早先的豪族尚家的灭门案,与他脱不了关系。
这人是当之无愧的老油条了,能屈又能伸,丁姑姑担心光风霁月的二爷不是这老油子的对手。
丁姑姑愁眉苦脸,几位姑娘表情却温和。仔细一看,甚至还能从她们眼中看出隐隐的喜意。
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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