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垂下脑袋,僵直脊背。
陈宴洲面上柔和的神情已全部收敛,转而化成冷漠与凉薄。
但许是念在丁姑姑之所以这样做,到底是奉了母亲的命令,且也是真心为他好。
陈宴洲到底是收敛了语气中的冷意,径直说:“姑姑留下陪我喝一杯就是,其余人都下去吧。”
又对丁姑姑说:“我清净惯了,不喜烦扰。”
云莺四人到底是被花厅外边侍立着的墨雪带了下去,徒留下丁姑姑一脸仓皇的看着陈宴洲,挣扎着说:“二爷,府里的意思,您已尽知。先不说您在外任职,身边到底要有个女眷照应起居,府里才能安心。就说一些迎来送往,总要有女眷操持才妥当。”
陈宴洲不紧不慢的执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说,“姑姑的意思我知晓,只我清净惯了,实不耐烦身边的喧嚣吵闹。”
“二爷若怕吵闹,我就将秋宁带走,将瑞珠、木槿和云莺留下来。这三个姑娘都是好的,性情稳妥,话也不多。回头我再叮嘱她们,不让她们来烦二爷……”
“姑姑还是将人带回去吧,我公务繁忙,无暇理会她们,她们留在此处不过蹉跎了年华。姑姑若觉得带回去不好交差,我便做主要了她们几人的身契来,将她们择了人家嫁了。”
丁姑姑更无奈了,“二爷……”
陈宴洲:“时序入秋,天一日冷过一日,王管家诸人想来已经到京,姑姑准备何时回去?”
丁姑姑颇有些哭笑不得,“二爷您别催奴婢了,奴婢之前与您说好的,等后宅诸事上了正轨,奴婢就回京。”
陈宴洲又自酌自饮了一杯,“难道现在后宅诸事还没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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