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南奕眼中的行侠仗义,实是出于生而为人的共情感,路见不平,生出不忿之意,遂以族群之大义,剑斩不义,求取念头通达。
在此基础上,他甚至可以无视肉食者编织的“王法”,以武犯禁,自然谈不上正义。
至于以武犯禁后该如何善后,南奕却是懒得考虑。他坚定认为,行侠仗义,只需救人一时,再授之以武种,传其真气武道,而不必想着救人一世。
简单说,他人若无自强自救之心,南奕也不会秉持圣母之心去做保姆。
但如果宋忠心思拐到了“正义”上,追求起公平公正的赤色之火,试图为藿食者做保姆。南奕不敢说他做法不对,却知这条道路坎坷至极,且对修行成仙没什么助益。
所以,自打发现宋忠隐约有点赤色倾向后,南奕偶尔会与其聊上几句,关注其思想观念。
而相较宋忠,孙九执却是不存在什么妇人之仁、圣母之心。
他只是因童年经历,对肉食者天然不喜,各种看不惯,却说不出为何看不惯。
南奕的话,于孙九执而言,就像是提纲挈领的思想纲领,令其恍然大悟:
原来,他之所以看不惯肉食者,乃是因肉食者不当人子,窃居高位却不尽责,只视藿食者为猪狗牛羊。
站在普罗大众的藿食者立场,他若向不当人子的肉食者出手,乃是在行侠仗义,践行侠道。
而践行侠道,就算孙九执道途主体不是侠道,也称得上是在修行。
如此,既能令念头通达,又是在认真修行,岂不妙哉?
本就是百无禁忌性子的孙九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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