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连根扯了老大老大的一截子藕出来,还驴口夺食抢下几个莲子,想回去种。
两人还掰一块藕吊驴眼前头,寻思着吊着它好好走吧,可它不止又懒又馋,它还又奸又滑。
走有一会儿见不给它吃,又尥蹶子。
硬是吃了三节藕才进了城门。
这会儿还想管她们要钱?!
“你看我像不像个钱!”小孩登时就蹦了起来。
虞大娘扯起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裤子,指着肿的和个发面黑馒头的脚腕试图唤醒牲口贩子的良心:“瞅瞅这,为了拉你的驴都给我摔成什么样了,我们都没让你赔,你怎么好意思张的嘴呢?”
牲口贩子漫不经心的一撇:“也或许是你们自己不小心呢,我家的牲口都很乖的。”
那驴正试着咬烂袋子,偷两块豆饼吃,一头小驴凑过去,还挨了它一蹄子,不依不饶的还张嘴要咬人家。
吓得那小驴嗯啊嗯啊的跑到角落去了。
牲口贩子顺着她们的视线瞥见了,仍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们又没说让它去干嘛,我家这大驴从小娇生惯养的,哪吃过这个苦啊?管你们要点儿钱都要少了,等下我还得请郎中来给它看看呢,你们瞅瞅这给我们打的,全是……呃没有鞭痕,或许是内伤也说不准!没同你们打官司就不错了。”
小孩:……
虞大娘:……
要么说人家能当牲口头子呢,他比牲口还像牲口啊!
那说的哪有一句人话。
不说别的,他那驴埋了吧汰的,屁股上还有纵横交错的旧鞭痕,都打掉毛了,哪有娇生惯养的样子,饱受摧残还差不多吧。
两人还不好和他争,一个是离的不远,以后只怕要低头不见抬头见,二个是听人说他姐夫是衙门里的主簿。
为了几十文得罪他不值当。
虞大娘咬着牙掏了钱,拉起还想理论的小孩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了门老远才愤愤不平的啐了一口骂道:“狗仗人势什么东西!”
又后悔起来:“真不该省那几个钱,早知就在另一家雇。”
当时是想省十几文,结果赔进去那么多。
再一看棚子,虞大娘那嘴上没一会儿就长了四个泡,全是愁出来的。
还没赚钱,先搭了这么多,要是生意不成,她们可怎么活?
小孩也愁了一会儿,但愁也没用。
两个人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虞大娘单腿站着,崴了脚的那条腿跪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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