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嚎两嗓子就被叫起来问话了。
什么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和死者什么关系,死者叫什么,多大年纪,平日里有没有什么毛病,岁数这么大为何没有人陪同着一起出来。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他们也就顾不上悲伤了。
而且寻常百姓嘛,多少有点儿怕这些官吏,人家一问,就什么都说了,只差把我们是好人刻在脑门儿上了,生怕惹出什么祸事来。
那老奶奶的儿子还特意解释道:“官爷,不是俺们不陪着娘,实在是家里忙,腾不开人手,俺娘又三天两头就要来一趟,您说这谁陪的起。
横不能一家子啥也不干吧,再说这道儿也不远,俺们每回都会给她几个铜板,叫拉脚的载她来,晚些在坐着拉脚的牛车回去,乡里乡亲的也能照应着她点。
进了庙里都是慈悲的出家人那有啥可担心的嘛,真不是俺们不孝顺,俺们要是知道她会死在庙里头,说啥都不会叫她一个人儿来,连最后一面儿都莫见着……”
挺五大三粗一男的,说着说着就带上哭腔了,蹲在地上潸然泪下,直抹眼睛。
看着是又难过又可怜。
任谁听了这话都得替他们遗憾,智圆小声念着阿弥陀佛,连小孩都叹了口气。
领头的捕快却还是很冷漠的问着:“这月份既不春种也不秋收,不必侍弄庄稼,你家里什么事要一家子都跟着忙?”
“俺们种冬菜,那玩意儿金贵一刻也离不了人呐,”老奶奶的儿媳看出他们问这话不是好意,赶紧解释道,“城里头好几家饭馆食铺都用的俺们家的冬菜,官爷一问就知了,而且家里还做豆腐,得孩子们走街串巷去卖,所以都莫有工夫,不怪俺男人,怪我,是我不孝,今儿早上婆母本来想带着俺小闺女一块出来,是我没让,怕把孩子冻着……”
她捏着衣角,低着头,局促不安的啜泣。
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但凡聪明点儿才不会揭自己的短呢。
“说那话干啥!”男人瞪她一眼道,“官爷,俺家小闺女才两岁,跟着有啥用嘛!”
的确没啥用,那个孩子又不是个人参,还能吊命不成?就算是真跟来了,也什么都不会变得,到时候一乱起来,再丢了孩子,这家人活的不就更堵心了嘛。
捕快还是没说什么,扭脸问仵作:“怎么样?死因是什么?”
“心力衰竭,猝死,”仵作姑娘言简意赅道,“死者平日里应该就有心悸之症,不过我在她身上没找到治病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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