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的皮肤上多了好几处擦伤,血渍和被体温蒸发泥泞混在伤口上,很是狼狈。
但她一言不发,只是拼尽全力跟着,甚至连多余的眼神也不肯给我。
愚蠢且倔强。
“你到站了。”
我指着远处,这里隐约能看见被固定住的警示灯牌,一路延伸到建筑里。道路尽头有避难所,以她的水平,应该能在天晴后自行回家。
“喂,你要去哪?你的朋友被杀了。如果你要复仇,我想帮忙,我、我会帮忙!”
她稚嫩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像是刚刚哭过。在雨中哭泣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我已经过了这种年纪。所以她一开口我就想笑。
总不能要求五六岁的孩子去理解残忍冰凉的大人世界。
但我恶趣味上头,忍不住转身向她揭开遮住龙门骸骨腐土的天鹅绒幕布一角:“你搞错了小朋友,我们并非友人。他是个杀手,而我只是个杀手经纪人。生动形象的说,我只是个掮客,你见过哪个生意人一单不成就喊打喊杀的。”
杀手有三大法则。
一、不要爱上目标,也不能爱上委托人。
二、接下的委托一定要完成,除非目标是自己。
三、下了班就不是杀手。即便喝醉了,睡梦中,开车时,也得牢记。
违背杀手法则的人通常会死。
但喝水的人也会死。
所以,我手底下的家伙一个个都工作的很随意,几条法则基本上视若无物。
任务失败,老软死的干净利落。感谢源石病,他将尸骨无存,我也不该对此有什么意见。
哪怕我确实很想知道他只接女性单主的原因。
哪怕他和我共事已经十年有余。他性格和善,能力突出,几乎有求必应。
哪怕他作为酒友相当有品,在某个我失恋的夜晚,他陪我彻夜未眠,把自制的伏特加炸弹扔到我第四任前女友和她现男友的床。
我们曾在龙门贫民窟的各个街道巷口喝着啤酒数着数,猜下一个出现在路口的女人是哪个种族,也曾在落魄时因为谁该为此次接头产生的消费负责而大打出手。
但我仍不该有多余的愤怒、惋惜、悔恨和悲伤。世事艰难,做我们这行就该如此,只能如此。死亡是一个必然会到来的节日。
我一遍遍想。
“你说你是杀手经纪人,对吧。”
在我决定撑着我的小伞徒步淋雨回家时,陈晖洁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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