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掌心化作一滴水珠。
“县主,外头冷,还是回屋吧。”
菡萏捧着暖炉走过来,眼中满是关切。
刘绰摇摇头,目光落在一株倔强绽放的腊梅上:“还有十八日......”
十八日后,便是她与李德裕大婚的日子。
“二郎君定也思念县主得紧。”菡萏抿嘴笑道,“今早韩风来说,二郎君收到您送的帕子,在书房里转了三圈,把砚台都碰翻了。”
刘绰想象着那场景,不由莞尔。
卜管家匆匆而来,“县主,这是李郎君派人送来的信。”
刘绰眼睛一亮,接过那封带着淡淡松香的信笺,指尖轻轻摩挲着封口处的火漆。
那是李德裕的私印,一朵小小的莲花。
她回到暖阁,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信纸上是李德裕那笔力遒劲的字迹:
“绰绰如晤: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晨见庭中红梅初绽,忽忆去岁此时,与卿同在关中,卿折梅簪发,人面花光相映,至今思之,犹在目前......”
刘绰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字迹,仿佛能触摸到写信人的温度。
信的最后,李德裕写道:“虽不能见,然思卿之心,无时或忘。随信附上梅枝一枝,愿卿见之,如见我面。”
她这才发现信封底部还有一个小布包。
打开一看,是一枝含苞待放的红梅,花瓣上还带着晨露的痕迹。
“这个傻子......”刘绰将梅花凑近鼻尖轻嗅,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县主府中又不是没有。”
卜管家笑道:“李郎君对县主真是用心。今早天一亮,他的小厮就在府外候着了,说是郎君特意嘱咐,要在县主醒来前送到。”
刘绰将信仔细折好,收入枕边的檀木匣中。
那里已经躺着好几封同样的信笺了。
自从不能见面,李德裕几乎每日都会派人送信来。
有时是一首诗,有时是几句闲话,字里行间都是掩不住的思念。
这天夜里,刘绰正在房中练字,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胡缨匆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古怪的神色:“县主,那个......二郎君他......”
刘绰手中的笔一顿:“他怎么了?”
没等胡缨回话,耳边已传来李德裕清朗醇厚的嗓音。
“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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