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舒王府,梧桐叶落满庭院。
书房内只点了一盏青灯,李谊独自坐在书案前,影子被拉得很长,投在墙上如一头蛰伏的兽。
窗外一阵秋风掠过,吹得窗纸簌簌作响。
左神策军第三营皆是马遂心腹,届时可控制宫门。
右神策军的田昂也已经收下黄金千两。
李谊走到窗前,望着天上那轮将圆的明月:“父王,明天儿臣便要夺回那本该属于我们父子的皇位!”
裴静之轻叩门扉而入:“殿下,南诏人回复说都已安排妥当!”
李谊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那几页残卷的来历,查清了吗?”
“尚未。”裴静之皱眉,“国子监典籍浩繁,每日出入藏书阁的学子、博士众多......”
“无妨。”李谊冷笑,“已经不重要了。那老东西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
何况,他们已经查到了那么多证据。
窗外,一片梧桐叶飘落,恰好覆在石阶上一只死去的秋蝉身上。
紫宸殿内,药香氤氲。
皇帝李适靠坐在龙榻上,面前摆着一局残棋。
他执黑,对面空无一人。
“大家,该用药了。”杨志廉捧着药碗轻声提醒。
皇帝恍若未闻,将一枚黑子落在天元:“舒王今日去了哪里?”
“回大家,舒王殿下辰时出府,先去了十六卫衙门,午后又到礼部转了转,说是查看中秋宴筹备事宜。”杨志廉递上药碗,“申时回府后,马遂从后门潜入,逗留约两刻钟。”
皇帝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马遂?”
“其兄马威,曾是郑王的亲卫,贞元三年被贬出长安,次年病逝。”
皇帝落子的手顿了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帕子上赫然一抹猩红。
杨志廉大惊:“大家!老奴这就传太医——”
“不必。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皇帝摆摆手,“你下去吧!”
杨志廉一愣,随即躬身告退。
殿内重归寂静。
皇帝盯着眼前的棋盘,黑子白子交错间,仿佛看到三十一年前那个雨夜,二弟七窍流血的模样。
他突然觉得好笑。
太宗皇帝不是太子都可以弑兄夺位,何况他本就是太子?
说到底,是郑王仗着父皇的宠爱觊觎他的太子之位!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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