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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儿子里,他最不喜欢四儿子。
四儿子在县衙户曹里管账,油水最多,每年却往公中交的最少。几年下来,昧下了少说得有五百多两银子。
老爷子辈分放在那里,在邻里间又极有威望,往常谁家闹个矛盾,起个龃龉,兄弟分家什么的,都会请他去调和或者做个见证。
人脉自然也广。
几个儿子在外头偷着买的宅子和田产,早就有人告诉了他。
这些年,他不好意思总让大儿子太吃亏,就不停地拿自己的体己钱去填二房、三房、四房的窟窿。
最近几年,他身子又不好,总要问病抓药,自己那点家底早就被掏空了。
没了刘老爷子贴钱,公中的账面早已是入不敷出。老爷子发现自己那些田地已经养不起这些只想占便宜的儿孙了。
他们若是还想按照老法子,继续喝他和大儿子的血,养肥自己,绝对长久不了。
因为是长子,刘主簿经常要代表老宅五房出面应酬,这些都本该公中出钱。
可账上根本就没钱可用,老爷子病着的这几年,曹氏经常要动用到自己的嫁妆才能抹平账面,已经抱怨过许多次了。
杜鹏举家在县城有间当铺,为了感念曹氏对杜鹏举的养育之恩,送了一成干股给曹氏。这些年,一家人全靠这个进项补贴,才能维持住现在的生活水准。
“绰绰,这鱼片你是怎么做的?鱼肉不辣,却有辣香。往常我也用香茱萸做过菜,可吃着没有你这辣香呢!”
刘绰当着众人的面也毫不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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