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吗?”
找回前世所有的记忆后,沈渊抽丝剥茧,逐渐发现了一些真相。
刚回京城之时,他与二皇子初见,那时因为知晓二皇子甚是贪财骄横,在宫中联合大臣偷偷敛财,因此对于二皇子的示好视而不见,选择了支持风评甚好、儒雅和善的太子。
在他心里,二皇子的资质实在平庸,对为君之道更是一窍不通,所以他一次次的拒绝了二皇子的招揽。
而每一次的拒绝,都让对方愈发气急败坏,有一次二皇子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沈渊,你当真以为太子是什么好人吗?你根本想不到他有多恶心!他就是个疯子!”
那时他只以为二皇子是恼羞成怒,因为当时的自己已经不耐烦了,口不择言道让二皇子看清他自己什么德行,也配他沈渊追随?
如今想来,或许二皇子早已知晓,太子对谢承泽那近乎偏执的情感。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二皇子正遭受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辽州那个雪夜,应该是二皇子唯一可以摆脱太子的机会。
他丢下了谢承泽的“所有”,选择在雪地里奔跑,可一介凡人之躯,又怎耐得了辽州苦寒之地冬季的冷冽摧残,若非自己寻了他,或许他便死在了那个雪夜。
那时,二皇子看他的眼神,绝望又可悲。
绝望他最终还是要回到宫中那个囚笼,可悲自己想要自由又不想死。
也是自那之后,二皇子愈发针对太子,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变得心狠手辣起来,连人都敢杀了。
十年的久战,物是人非。
二皇子被刺死在龙座之时那恨意满满的眼神,到底是在说朕就是下了地狱也会回来杀死你呢,还是在说若非你当初选择追随太子,朕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呢?
谢瑾瑜冰冷的声线打断了沈渊的思绪,“二哥和他不一样。”
即便他囚住二哥,二哥也不会生气。
因为他是那么的善良温柔,如幼时一般心软,哪怕被他锁起来,训斥的都是他准备得不够仔细,而不是说他是个疯子。
所以,即便杀了沈渊,二哥也会谅解他的。
“泥人尚有三分脾性,太子殿下便当真敢赌,如今的二殿下愿意为你所困,包容你所有的卑劣行为?”
沈渊直视着谢瑾瑜,犀利的目光仿若黑暗中刺眼的目光,令他人心底阴暗的心思无处可匿,“一年尚可,三年、五年呢?十年呢?他倦了呢?”
“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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