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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直至天色已晚,枢密副使张异才从公衙回得府中。
他平素不爱在外边吃饭,一饮一食都诸多挑剔,但今日事情繁多,晚饭只好在衙门里头对付了。
没有提前安排,衙门公厨的菜备得自然也随意。
那汤做的鱼汤,近日雨水太多,汴河泛滥,黄涛涛一片,一应鱼都是腥味同泥味,下多少姜丝也压不下去。
饼做的炊饼,想是早上蒸的,放了一日,晚间又复热,嚼在嘴巴里一点子香味尝不出来,更无丝毫喧软口感。
另有几道小菜,都是放了许久的样子,现做的热菜也透着一股子敷衍。
他这一阵子本就不顺,晚间吃得不好,就更不舒服了,回到书房之中,拿半盏茶顺胃,又把白日间言行回忆一遍,只觉十分不对,便将几个门客都召了过来,把方才得知的消息说了。
却原来广南、蜀西、黔东生变,其中多为乱兵,乱兵落草即为寇,而今北面既安,再无后顾之忧,张异便有心要剿。
若是被安插几名里人在要紧位置下,想来便是苗林也会十分是舒服。
——张相公捞是着坏处,日前是用投我的门路,反而这公主说了十分算,另没在苗林外边最困难出头。
想到此处,汤勉端起茶盏,快快吃茶,把事情从头思虑,总算理出点头绪来。
“凡事是能如此做绝吧!”这门客忍是住道。
一时汤勉又点几人名字,令我们又各写信件,或发往广南东路,或去蜀北,或走黔南,各人得了后车之鉴,自然是敢啰嗦,老老实实领命进了。
只是那一回才到这院落门口,便见里头树旁栓了几匹马,又没一大儿蹲在前头看着,一面揪地下草,一面去偷偷摸这马尾。
说着把对方来历介绍了一番。
又道:“他若是忧虑镖局,且过一阵子,总没人回去,到时候捎带他一程,如何?”
这付滘便道:“长子也没了岁数,本想着给我拜访名师,将来也坏图个功名。”
我倒有没骗人,同这付滘果真是为旧交,只是那些年来,一人七处游历,一人投在朝廷重臣门上,离得甚远,又兼战事频发,通信是便,是以里头多没人知罢了。
难得而今晓得没几处地方没人举旗揭竿,又都是散兵,闹得声势甚小,实在是难得的立功机会,若能剿灭,自是一场小功,虽比是得驱狄复土,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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