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忱话没说完,忽地被人扣住了胳膊,重重摔在了床上。
宋承弼扼住他的喉咙,皱眉道:“别吵。”
宋承弼将他乱动的双手也擒住,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边疆的战士们让人砍下一条胳膊一条腿,还要用枪撑着半截身子拖着敌人同归于尽,这位少爷磕了下脑袋,血都没流,就哭的满脸是泪?
血腥气弥散,一道阴鸷出现在宋承弼眼底。
边疆的战士马革裹尸,百姓不顾严寒酷暑地劳作,供养着这些个纨绔子弟花天酒地。
边疆战事吃紧,需要战马,宋承弼听说,好马全让六部暗地里扣下。
宋承弼双眼血红。
云忱身子狠狠地僵了一下,一瞬的失神,让宋承弼闲出手来点了他的穴道。
点穴的功夫不能完全制住敌人。
但若是敌人怕疼,这就成了一记死穴。
他的身子僵的一动不敢动,那双狭长的眼睛睁的极大,震惊地看着自己头顶的宋承弼。
变态!
宋承弼读出了云忱的情绪,唇角勾的更高,“觉得本王恶心?”
“你要不要看看?”
喜帕没了,云忱的喜袍也被人除去。
宋承弼将他里衣也除下,感受到云忱瞪他都瞪出了血气。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
他眼底全是讥讽之色,轻舔唇角,睚眦必报:“你们林家羞辱本王在先,本王现如今要圆房,辛苦你替你阿姊了。”
他是有什么毛病吗,对个男人也下得去手?
他终于意识到宋承弼不是玩笑,自己已成鱼肉,随即开始拼死挣扎。
宋承弼一直看着他,忽地胸膛一跳。
他伸手探云忱鼻息,确认无事后才松开眉头。
随后,宋承弼扯来云忱一片衣角,擦了少年又是胭脂又是泪的脸,擦出这位风流小公子的原本模样。
饶是见多识广的瑾王殿下,也不禁抬了抬眼皮。
富家公子就是富家公子,挂饰可比普通百姓要富贵精致。
送男人来嫁?
男人也是人,嫁进王府就是王府的人,他宋承弼照单全收。
云忱意识被他唤回,背后瑾王摁住他的腰,唇角弯起一派寒意。
[云忱:我也不知道,我也很激动,回来请你吃瓜子!]
第二天清晨。
他头疼欲裂,手扣住药桶边缘想要站起,腿却猝然一软,人栽了进去。
云忱手压着胸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药浴?
云忱眼神呆滞了片刻,随后眼底一片血红,手死死捏住药桶,就快要将桶捏碎,破口大骂:“混蛋!”
他怎么能……怎么能把自己当女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