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自己的祖母,自然算是重罪,只是他的年纪不足十岁,若家里愿意给赎金,倒是可以不判刑。”
“京兆府遣人问了为夫,孩子年纪这样小,可要为他赎过,此事倒是叫为夫迟疑了。”
沈宏这样坏,要谋害祖母,还要嫁祸给枝枝,沈砚书实在是不想原谅对方。
容枝枝问道:“夫君是不知,他日后到底是会变好,还是更坏?”
沈砚书握住她的手,淡声道:“不错。若他将来会学好,我今日不救,便是我这个伯父绝情。可若他将来会学坏,我如今救了,未来若有人被他所害,每一笔罪责,我都有责任。”
“甚至,如果他丧心病狂,再一次栽赃到你头上,或是寻你的麻烦,为夫更是有大过。”
便是他再如何聪明绝顶,也是无法预测年幼的沈宏,能不能被人教好,能不能改过自新。
容枝枝想了想,提议道:“既如此,夫君不如遣人回你老家找小叔子,儿子是他自己的,叫他自己去处理就是了。”
如此虽是显得他这个做大伯的,有些冷漠。
但是总比选错了,担上与自己无关的责任要强一些。
“小叔子若是愿意救,便叫他自己想法子去救。他若是找我们借钱,我们便以沈宏企图嫁祸我,伤了我的心为由拒绝。”
“如此,不论小叔子愿意不愿意救他,能不能救下他,也与我们无关了。”
“只要我们不干涉,这份因果便牵扯不到我们身上。”
没人担得起沈宏将来害了人的责任,且他们与那个狼心狗肺的孩子,本也没什么感情。
既如此,置身事外是最好的。
沈砚书听完一愣,倒是笑了,揉着近日剧痛的眉心道:“夫人说的是,倒是为夫当局者迷了。”
容枝枝:“夫君并非是当局者迷,只是你想着长兄如父,做这个大哥多年,一直叫小叔子趴着吸血,便忘了,其实他已经二十好几了,他与夫君也早就分家了。”
“若是想叫小叔子自己成长起来,想叫他对他自己的人生和家庭,都有些男子该有的担当,夫君便该慢慢放手了!”
说完这话,容枝枝心里也是紧张的。
担心沈砚书会觉得自己太冷漠了,只因为亲人是他的,不是自己的,所以便说这许多风凉话。
倒反而令他们夫妻之间,生出一些误会来。
然而沈砚书听完,竟是笑着起身,还对容枝枝弯腰一礼:“女夫子说得是,还是女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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