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白俐落侧身,手臂轻轻一带,将沉一念护到身后。
这一脚力道十足,直接把人踹得倒飞出去。
西装外套与木架碎片纷纷落地,溅起一地狼藉。
那名退休警察出身的保安早就看出端倪,一直保持冷静,此时已经拿起手机低声通话。
然后摇晃着身子再度扑来,彷彿不把少年撕碎,这股疯劲便无法平息。
她咬着下唇,娇滴滴地对那名联络警察的保安小声道:“真是只疯狗呀。叔,这绝对是嗑药了。”
他挂下电话,给她微微点头:“别担心,小姑娘。我们会处理。”
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戾气,正好拿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发洩。
咯吱。
店员的惨叫还未出口,膝盖已经狠狠撞上他的嵴骨。
少年的动作狠绝利落,带着灵魂深处的残虐快意。
看着店员额角渗着血水,狼狈得像条垂死的狗。
沉一念看着眼前一幕,目瞪口呆,纤细的手指不自觉摀住唇,下意识咕哝:“这没嗑药这才是真疯狗”
那股诡异的兴奋顺着嵴椎爬遍全身。
方才还只是围观看热闹的路人这下被吓得尖叫连连。
“帽子!”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少年却心领神会,抓起黑色外套的兜帽罩上。
一直在旁观望的保安终于有所行动。
那名联系警察的保安走到时逾白面前,双手重重搭上他的肩膀。
地上的店员唇角歪斜,语无伦次地叫骂:“臭婊子,你这种肮脏下贱的货色,你相好哪来的?嗯?这么凶哈,是你靠逼吸引来的吧!看你、看你在一旁说我疯狗,笑,笑什么他?笑,敢跟老子吵架是不是活腻了你这贱东西!?你妈!”
保安察觉到掌下肌肉的紧绷,立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店员说的话颠叁倒四,全无逻辑,不过是一堆污言秽语的拼凑。
毕竟嗑药过头的人总会有幻觉和妄想症,看什么都像是针对自己。
一串突兀又清晰的鼓掌声划破僵局。
说话的语调无起伏,像是无机质的机器。
就见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拍着手望着这边。
黑色外套随意挂在肩头,里头只穿件黑色背心,手臂上交错的彩绘在灯下毫无掩藏。
沉一念看清来人,原本暗淡无光的眸子,唰地一下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