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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着沈从的耳朵，「你明明就是懒的写简单的题目。」

「我就跟江悦姐姐说这是你教我的。」

「就如果难的题目会的话，基本上简单的题目也没问题，所以可以不用太认真写。」

「国三的时候。」沈从什麽不记，偏偏这个记的特别清楚，「那个时後你有点叛逆，什麽事都不想做，有一次我在门口听到你和妈妈在吵架，妈妈问你为什麽考试考这麽差，连这些简单的题目都不会，结果你跟妈妈说你难的题目都有写对，既然难的题目都会了，其他简单的题目就没必要去做。」

他说：「那是以前的我说的，跟现在的我无关。」

「没什麽好可是的，你如果不好好写所有的题目的话，我就跟妈妈说。」

沈从乖巧地把手机递给她。

「嗯。」

「嗯，怎麽了吗？」

「他应该都没有错吧？」

「那还有什麽问题？」

「觉得我抢了你的饭碗？」沈亦恒的语气夹杂着些微的戏谑。

但是周蒨既然花钱来让她教沈从，她就不应该再让沈从去打扰沈亦恒。

「嗯。」

江悦以为沈亦恒要跟她谈论沈从的学习状况，不方便让沈从听见，遂关掉了扩音。

江悦内心某个角落软成一团泥，「你叫我关扩音就只为了说这句？」

没等江悦回覆，他沉沉的声音落入她耳里。

江悦猛地切断通话，一颗心不停地在鼓噪着。

应该是喜欢他的。

捏着沈从的卷子，江悦神情恍惚，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江悦缓过神，声音竟然有些哽咽，「我教了他这麽久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拿九字头的成绩。」

结果一年过去，沈从的成绩只进步了一点点，直到上次她受到沈亦恒的刺激，变换了教学方式，他的成绩才有了显着的起se。

傍晚上家教课的时候，江悦和沈从说好隔天晚上要请他吃大餐。

沈亦恒只有回覆他一句：「这样很好啊。」

江悦跑到怀疑人生，直到第二十分钟的时候，她直接坐在地上，不跑了。

语气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愧疚。

「没为什麽。」沈亦恒显然不想解释。

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沈亦恒後悔了，sisi地从後面拽住她的手，薄唇轻吐，「对不起。」

她会不理他是因为沈亦恒不肯跟她说。

「没有牵扯到你。」沈亦恒顿了几秒，问她：「你为什麽没有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

江悦继续说：「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开心的？甚至不肯跟我说？」

「嗯。」

江悦又想起了一件事，「那你刚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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