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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钟蔓菁垂头揉了揉自己的脸，用湿巾来给自己擦干净了，下床看到时间，她才睡了三小时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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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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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静悄悄的，佣人们可能都已经睡下了，她却出来敲开了林予青的门：“是我，不是钟诉远，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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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青开了门，钟蔓菁揉着自己还有些肿的眼皮疾步走进来，将自己放松在房间里的长沙发上，闭上了眼睛长舒一口气：“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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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青走到她的身边，发现钟蔓菁眼底下的淡青色越发的明显了。很显然，从回来之后，她也承担了莫大的压力，所以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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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只是做戏给钟诉远看，在背地里，她们都不是在钟诉远面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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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青在钟蔓菁的身边坐下来：“是不是做噩梦了。”她的手缓缓地抬起来，想要抚上钟蔓菁的额头，却在空中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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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回退时，没有睁开眼睛的钟蔓菁似乎感受到了，她抓住了林予青的手腕贴在自己的脸上：“有你的梦，可能也算不上噩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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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些上一世的记忆，不出意料的话，这些记忆会伴随自己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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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庆幸这一世的林予青不用再拥有这些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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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青的手轻轻地贴在中满课的脸颊上，似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听到钟蔓菁说的话之后视线胶着在她的睫毛上，然后是鼻子、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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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游移到钟蔓菁微红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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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困扰了自己一晚上的问题重新浮现在脑海：她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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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为了钟蔓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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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坐会儿，给我靠一会儿。”钟蔓菁睁开眼睛看着她，“怎么了嫂嫂，就算只是朋友也能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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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的语气上带上了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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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青无声地靠了过去，让钟蔓菁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她放松地发出一声喟叹，“只有在你这里我才能感觉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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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青低声道：“实在不舒服要不要去找荔原开些药，还是今天你在我这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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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没应，只说：“我哥应该还没回来吧，他应该不想看见我和你睡在一起。疼，没睡好觉得整哥骨头都是酸疼的，这天气真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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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青的手搭上钟蔓菁的脚踝，将她的腿放到自己的身上开始慢慢地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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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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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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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穿的是一件兔毛的长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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