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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就那样跟着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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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从那之后，林予青就没和她们说别的。现在事情办完了，吴荔原和崔冉明明有许多疑问想问林予青，却……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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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了。”吃到一半的时候，钟蔓菁喝下一口热汤，满足地叹口气之后开口，“你是不是为我出气，还是为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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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荔原感觉自己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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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林予青也将一碗汤面吃完了，作势去收拾两人的碗，吴荔原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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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院长，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林予青顿了顿后说，“或许我不该叫你吴院长，应该对你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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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冉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予青，你……你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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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脱掉了鞋子，抱着自己的双腿，下巴放在膝盖上侧过头打量着林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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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呢……确实应该早就能察觉的。但自己不想让林予青走，不想让林予青想起来，所以选择了视而不见。只是她明白，终有一天她回想起来，会离开，就像上一世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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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个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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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未感觉到离别的感伤，也因为提前的准备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钟蔓菁知道，自己以后可能再也看不懂林予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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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灯下的林予青身上的光亮是温暖的，眼里的温度是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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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林予青转过头来，回应了她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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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她轻声念出了这三个字，“和我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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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问：“你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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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林予青回答的斩钉截铁，钟蔓菁却笑了，“我问的是你需要我再次成为你计划的最后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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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林予青微微诧异地睁大眼望着她，“我想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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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需要再回答我这个问题。”钟蔓菁深呼了一口气，“你今晚很生气，对张先栋的事情。我的原因占比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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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的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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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就只需要这一个答案，哪怕林予青说的是假的，她也愿意相信。而此刻的林予青，不会说假话来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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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上次王鼎春的事情吗，我说过什么？”林予青看着钟蔓菁明亮的眼睛倏地笑了，那些脸上紧绷的线条随之松弛下来，有着仅对钟蔓菁一人展露的温柔，“我说，我在成为你的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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