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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钟蔓菁忽然往后看了一眼，吴荔原的视线猝不及防地和她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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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荔原：“……”明明是钟蔓菁叫她来的，但吴荔原还是有一种被抓包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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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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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照颖微笑着说：“下面我们有请苏小东小朋友来念一下他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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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芸不免在底下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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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长会开始之前杨照颖找到了她，苏芸才知道，苏小东是班里唯一一个作文不及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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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个。这和得0分没什么差别了！苏芸不知道苏小东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只听到孩子回来说自己写的是想成为一张芝麻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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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小钟劝她还是要来开家长会，苏芸都想抽小东一顿了，怎么就不给自己长点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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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笑着宽慰她：“别叹气，抬起头来看着孩子，等会儿鼓掌。孩子自己并不觉得这不好，大人就不要用自己的思维去禁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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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东开开心心地走到了台上，拿着一张已经皱巴巴的稿纸，显然已经练习过很多次。他深呼了一口气，还看见在教室后面站着的张平瑞对他兴奋地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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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作文题目是：我长大之后想当一张芝麻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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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题目一出来，底下哄堂大笑，小孩子们也不加掩饰，都笑得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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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钟蔓菁拉着苏芸的手，专心地注视着孩子。杨照颖打了手势示意场上安静，苏小东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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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芝麻饼，不用你们同意，也不用你们支持。我想当，我去当，我又没有阻碍你们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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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叫苏芸，我爸爸叫王鼎春。我喜欢妈妈，不喜欢爸爸，他们没有生活在一起，但我不在乎，因为我知道妈妈很爱我。爸爸离开之前对妈妈很差，我不喜欢他的大喊大叫。后来他走了，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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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小东念到这一段的时候，都是成年人们的家长都意识到了什么，刚才还在笑的也不笑了，全部都开始收敛。旁边的孩子闹腾，都被家长警告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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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天他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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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总是很害怕，但那天我不害怕，我觉得我长大了。我的身边有警察阿姨，有对我好的姐姐们。予青姐姐告诉我，就算我是一块精致的蛋糕，但里面发霉了的蛋糕吃起来会闹肚子。我想当一张芝麻饼，香喷喷的芝麻饼很好吃，饼和蛋糕最终都只有充饥一个功能。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只知道我想选那张没坏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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