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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宁愿溺在梦中。自己身上稀里糊涂的东西不少，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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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搞明白什么？她只知道——匆匆出发赶上大巴之前，她拿上了钟蔓菁爱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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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没有再问，而是呼噜噜地将面吃了个精光，立刻就躺在沙发上抚着肚子消食，同时敷着林予青拿来的冰水消肿，她们不再提先前发生的事。林予青拿了碗筷清洗完去晾衣服了，钟蔓菁听着雨声，在手机里发过去几条消息才说：“林予青，我们洗完澡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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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办公室里，吴荔原三人看完了诊疗记录，都一一记录完之后不约而同地陷入了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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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沉默每次在看完后都会出现，她们都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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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荔原先开的口：“我们第二次打过去电话的时候予青是挂了的，但她不记得了，有一种可能是她不是因为计划挂断，而是真的想过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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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拿出了收起来的袋子，崔冉闻见了味道：“你这是给我们准备的熬夜餐？不错，比你以前准备的要好多了。挺香啊……等等，这和予青的事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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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荔山认出来了：“钟女士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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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姓氏引起了崔冉的警惕，吴荔原将袋子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淡淡道：“我们还从来不知道予青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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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的人不会这么巧就是和钟家有关系的那位吧？”崔冉紧紧皱着眉，咖啡杯递到唇边了愣是一口也没喝，她的视线看到桌上的食物：“酸辣的、甜酥的，黄油饼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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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全部都是林予青喜欢的东西，喜欢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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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是钟诉远的妹妹，她也在榆海县，四十分钟前，我让荔山把她带去了旁边的诊室。”吴荔原终于把纸袋拆开，露出了那张钟蔓菁和林予青一起的速写图，视线注视着那底下的八仙面馆四个字，“我想去榆海县一趟，我们必须亲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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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雨势也开始变小。没有月光，只有街边的灯光透进来，拉扯出长长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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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从床上轻手轻脚地起来，半撑着头，看向旁边已经熟睡的林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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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不着，虽然心中已经恢复到麻木状态，但一闭上眼睛总会出现自己不想看见的场景，干脆好正大光明地起来看林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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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自己面前呼吸着的，活生生的林予青，就不会再有那些梦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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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去想碰一碰林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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