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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刚接过手机，那边的镜头也转换了角度，手机被人拿起来了。钟蔓菁看见了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林予青，两人的眼神一对，钟蔓菁先开口说：“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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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失踪了，正准备出去报警请护林员进来找你。”林予青明显松了一口气，“你手机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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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拿出自己的手机，发现有好几条朋友们的询问消息，还有林予青的，从下午四点开始到现在九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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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看了。”钟蔓菁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会这么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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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青在那端沉默了一下，重新退回到店里。钟蔓菁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仔细地看着林予青的脸，眼睛一直是弯弯的，从别墅里出来后紧绷的神经开始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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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下午去聚餐吗，吃了什么好吃的？”钟蔓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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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青淡淡答：“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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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又接：“下午店里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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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哦了声，“那其他人都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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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青又抿着唇没说话了，钟蔓菁等了一会儿说：“看来她们都去了，也没给你带点吃的回来吗？真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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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去，她们。”林予青声音因为说的慢，传过来变得沙沙的，“我没联系上你，就告诉了孟落。孟落告诉了张平瑞，大家都很慌张地找你，后来不知道东仔他们怎么也知道了，跑到店里来哇哇大哭，说可能再见不到你了，我承认我当时可能语气说严重了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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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呆住了，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也再次变得剧烈起来。一个一个字连同最后的对不起如同汹涌的浪潮冲到了她的身体里，化成了某种很难下咽的晦涩情绪，涌上了她的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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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前她亲口说的坏人不要有善心这句话重新回到了钟蔓菁自己身上——林予青，这个人的存在，总是在让她心生柔软，忍不住就变得很善良。她就这样死掉算了，溺死在林予青的甜言蜜语里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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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觉得它快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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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见了人的是她，结果和自己先道歉的人反而是急于找她的林予青。钟蔓菁长久的安静，把嗓子里堵着的情绪咽了又咽，只听见自己和林予青的呼吸在电话里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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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时间很短，钟蔓菁不清楚。但她意识到，那些在面对彭仕榕时藏在血液里的攻击性与戾气，渐渐地平息，退出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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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菁轻轻笑出了声，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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