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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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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眼睛适应了会儿，林知韫才打开手机翻到那封邮件，填写问卷后截图转发给陈尧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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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起身去洗澡，可以躺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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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睡多久，AI声音猝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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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有未知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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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迷迷糊糊睁开眼，拿起平板，发现监控里的人是顾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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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手里拿着的，正是昨晚她看到的文房四宝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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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带给她的？还是作为昨晚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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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隔着屏幕瞧了她一会儿，与五年前不同，她正不急不躁地在门口静候，望着大门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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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又没人，傻笑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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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澜清现在总比五年前雨夜里狼狈的样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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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起身，匆匆洗漱，趿着拖鞋下楼。正要开门，回过头望了眼那壁炉旁的海报——贴了一半、垂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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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太阳光正好照在上面，亮起一小片，熠熠生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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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打开门，几乎是开门的一瞬间，林知韫就嗅到她身上的晚香玉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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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知韫送给她18岁的生日礼物，香水杜桑。她们俩都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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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韫，昨天不方便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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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文房四宝塞进她怀里，像是生怕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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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昨晚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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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的视线越过她，扫向在车边等候的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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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看那边。看着淡定，心里却在念叨：别看我别看我，不关我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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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问她的，抱歉，我昨晚有些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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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清有些难为情，她全然不知自己醉酒后在她面前会是那样地依赖、眷恋，甚至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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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在心底藏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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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点了点头，“谢礼我收下，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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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清轻笑一声，“不是谢礼，这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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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谢。”林知韫的语气虽仍冷淡，心却随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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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请我进去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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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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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清跟她进去，一眼就看到她茶几上摆着的郁金香，开得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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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韫不仅没扔掉，还将它们安然插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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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清无法看进她的内心去判知她对她的厌恶程度，但就她昨晚的行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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