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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弯腰帮她脱完鞋，又直起身回应：“干嘛？”想到那张小像，语气不自觉变软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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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当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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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捏住她羽绒服拉链的动作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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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清醉酒了还惦记着不要她当妹妹，她之前果然是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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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心下一沉，捏着她拉链的手指骤然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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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自己不在她身边时，都要拿她的小像放在包里，演得好像她很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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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娱乐圈所谓的人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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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得温柔念旧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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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清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话她，真好骗，醉酒呢喃几句就能把她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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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嗤笑一声，“好，顾澜清，搞得好像谁稀罕当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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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本应接踵而至，可醉酒的人却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似的，眼角猝然滑下两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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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止两滴，那眼眶竟像是决了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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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花了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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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一时怔愣，继而生气又烦躁，顾澜清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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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想让自己当她妹妹，又要流眼泪，整得像是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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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受委屈的不是另有其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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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清，你又哭什么。”语气一如既往地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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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清又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只自顾自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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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跟一个醉酒之人对话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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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反手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眼泪，却发现她此前的泪痕化开了点粉底。正想问阿念有没有湿巾，回过头去却发现她已不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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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转身要去寻阿念，却被顾澜清的声音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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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韫，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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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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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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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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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不要她当妹妹，一面又希望她别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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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从前，林知韫一定会嘲讽她，凭什么你顾澜清既要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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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配上此情此景，林知韫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到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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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韫还没想明白，心脏却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不自觉转过头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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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清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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