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回家。”清晨,楚青山伸着懒腰起身,大步出了祠堂。人逢喜事精神爽,楚萧是一个跟头翻出去的。路过的人见了,都不禁挑眉,这爷俩心态真好,在堂中罚跪一夜,还能这般精神。“楚恒,我得谢谢你。”楚青山行走在前,楚萧则攥着墨戒,在身后偷着乐呵。他是得感谢楚恒,若非那货将他打成内伤,若非嘴角溢出的血被墨戒沾染,哪走这狗屎运。造化。这就是造化。闻他偷笑,楚青山有一瞬回头,“何事如此喜悦。”“父亲,这戒指....嗯,今日天色不错。”楚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待他将墨戒研究透彻,再寻个合适的时机,给父亲一个惊喜。“最是清晨好时光。”楚青山温和一笑,加快了脚步,“你且先回去,为父去一趟藏书阁。”“得嘞!”楚萧脚步更轻快,直奔了住处,一路都在搞小动作。所谓小动作,是他频频抬手,将一片片飘飞的落叶,收入墨戒,心念一动,便又一瞬取出。而后,便是怀中的铜钱,路边的鹅卵石。一句话,只要他能拿得动,只要墨戒装得下,啥都能往里塞。当然。活物除外。嗯?正走时,沉寂的墨戒,蓦的颤了一下。见之,楚萧下意识定了身,自滴血认主,这小玩意儿还是第一次有异状。这让他来了兴趣。通常,高阶法宝都颇有灵性,不会无缘无故的颤。“你是觉察了什么吗?”楚萧说着,一番左瞅右看。四周无甚出奇,只一些假山碎石,外加一片花花草草。直至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柴房时,墨戒不止颤动,还多了炙热之感。“有宝贝?”楚萧未多想,一个健步飞跃,翻墙就过去了。说是柴房,其实就是个杂院,啥个破损的桌椅板凳啊!卖相不佳的瓶瓶罐罐啊!堆的哪都是。可就是这么个杂乱之地,让他的墨戒,格外活跃。定有端倪!此念头一旦有了,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如一个考古专家,拎着一根棍,在院中转来转去,时而敲敲锅碗瓢盆,时而又掀开一堆草席,路过一片空地时,还跺了两脚。完了,继续找。良久,他才凑到墙角。这有一口生锈的青铜鼎,半掩在泥土中。他没再挪开脚步,因为他看这口鼎时,墨戒竟闪烁了一抹光泽。“就你了。”楚萧扒开泥土,刨出了青铜鼎,抱在怀中,上下左右的扫量。此物,四足两耳,色泽墨青,约莫酒坛大小,不知何等材质铸造,只知很沉重,得有五六十斤,借着晨曦之光,还能隐约瞧见鼎体,刻有斑驳的龙纹。“这是个香炉吧!”楚萧一声嘀咕。诸如此等物件,他在楚家见过好几个,祠堂里就有,形状各异,大小不一,逢年过节烧香用的。墨戒对其有感应,怕不是值钱的老古董?“丢也是丢了,归我了。”楚萧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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