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一边听着曹魏的话,那脑袋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不住地点动,频率快得犹如捣蒜一般,满脸皆是认同之色。
他嘴角微微上扬,挤出一道道深深的褶子,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嘟囔着:“就是这个理儿嘛,曹魏,你可算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咱在这四九城扎根了大半辈子嘞,打小儿在这胡同里摸爬滚打,平日里哪家有个难处,甭管是锅碗瓢盆不够使了,还是家里有人病了急着抓药,只需扯着嗓子吆喝一嗓子,热心肠的大伙就跟听到冲锋号似的,人立马就到了,那种热乎劲儿、踏实感,啧,可不是随便哪儿都能有的。”
话说到兴头上,他那原本就皱巴巴的额头,此刻更是像被岁月的大手狠狠揉搓过,褶子愈发深陷,一道道沟壑仿若古老城墙的斑驳印记,满是对未来种种不利状况的忧虑,那紧锁的眉头仿佛能夹住一只苍蝇。
他伸出粗糙且厚实的手指头,一根接着一根地掰着,逐条分析道:“你瞧啊,那齐思慧家没个男孩,光齐要是铁了心跟她成了,以后指定得被她家当成主心骨、顶梁柱使,啥事儿都得往前冲、挑大梁。可咱这一头呢,我和他妈年纪就像那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年了,身体也时不时闹点毛病,今儿我这膝盖疼得跟针扎似的,明儿他妈又犯了老寒腿,正指望着光齐在身边照应着,端茶倒水、求医问药呢。这要是跟那姑娘家隔得十万八千里,山高水远的,他能顾得上哪边?”
“再说了,虽说她家现在有点小权力,看着是能给光齐谋点好处,在外人眼里兴许是个助力,可咱自家孩子啥成色,咱自个儿清楚,咱家光齐也是一表人才、脑瓜机灵,有自己的抱负和本事,那点所谓的助力搁在他身上,也就是锦上添花,没太大的用处,犯不着为这点就舍近求远呐。”
言罢,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气息恰似老旧风箱发出的悲鸣,悠长又沉重,仿若要把胸腔里积攒了许久的郁气一股脑儿都吐尽,浑浊的眼眸中透着无奈与决然:“还有啊,她爹要是退休了,人老了就念旧,思乡心切铁了心要回东北老家,齐思慧作为闺女,孝道为先,能不跟着回去?到时候光齐夹在中间,一边是爹娘,一边是媳妇,左右为难呐,这日子可咋过?咱可不能拿光齐的后半辈子去赌这么个没底的事儿,万一赌输了,那可就是满盘皆输,孩子一辈子的幸福可就毁了。”
曹魏微微颔首,下巴轻点,目光深邃且透着思索,轻声说道:“二大爷,您顾虑得周全呐,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只是光齐那头,现在被感情迷了眼,跟被灌了迷魂汤似的,劝他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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