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谁曾想恶习不改,还把兄长的宅院给抵了出去。”
“原来如此”离琴翊琛颇为感慨,“兴玉,你可查过这位器械监制是哪一年的明经科进士?同期一同中举的都有谁?”
言兴玉早有准备,拿出一卷文书递给离琴翊琛,表情有些神秘:“殿下,你想要知道的,这卷文书上都写的清清楚楚。”
离琴翊琛满脸疑惑的打开文书,见文书上写着:成岁寒,稷薿二十三年进士,稷薿三年生人,禹州人士。禹州人善工,善出能工巧匠。成岁寒是当时禹州巧匠里的佼佼者,在禹州小有名气。
离琴翊琛心底一寒:这成岁寒怕是早就被人盯上了。禹州……离琴翊琛呢喃着,他似乎听说过这个地方……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他寒声问道:“可有调查过他弟弟去过的赌坊?”
“已经派人查过,他的赌绩遍布元京城各个角落。”
“那他的老宅输给了哪个赌庄?”
言兴玉叹了口气:“老宅被他抵押给了禹州地下钱庄,得来的银两分布在禹州各个钱庄,来京城投奔他哥哥后,成岁寒替他还了一部分赌债,但以成岁寒的俸禄,远远不够给他弟弟填窟窿,更何况,他这位弟弟来到京城后恶习不改!”
离琴翊琛揉了揉眉心,摊上这么个弟弟,谁都头疼。“他弟弟在何处?”
“已经带回大理寺羁押!”
离琴翊琛头上写满了问号,若赌徒只是把自己的家业输的倾家荡产,并不为非作歹,一般官府不会介入。
提到此事,言兴玉便怨念深重:“成大人这位弟弟,可不是简单的赌徒,他听到哥哥的死讯后,二话不说直接认定兵部害死了他哥哥,一个愣头青,跑到兵部公廨门口撒泼耍无赖。兵部尚书查大人投鼠忌器,便让下官将人带了回来。”
这倒把离琴翊琛气笑了,若非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成大人或许不会走上歪路。“兴玉,你去查查成大人近日可有什么进账,或者他弟弟突然间还了一大笔赌债?”
“是,下官这就命人去查!”
此时,日落西斜,疏散的阳光从枝叶的缝隙中透过,随着言兴玉的离去,后堂室内再次归于寂静,略带着点点闷热,花香四溢,又蕴着甘醇的味道。
离琴翊琛这才从堆叠的案牍中抽出身来,起身走出后堂,又到酉时了。从事发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了。可除了这支弩箭之外,连私铸器械的半点影子都没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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