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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王妃，到时候只要将孩子过继到正室名下即可。

母子两个一般的考虑，自然是达成一致了。

御医暗叹一声，道：“要剜肉去毒，其过程自然是痛楚万分，雪夫人的状况，如今也不适合用麻沸散，老朽便用金针刺穴之法令她昏睡。等她醒来之时，剜肉已经结束，她也就不必承受这些痛苦了。”

三人商议已定，便走进屋内，御医自去准备剜肉去毒的一些工具和药材。

雪华虽然神态疯狂，但神智还是比较清醒的，一看见慕扬过来，立刻便将头扭向床里。

她焦急地喊着。

“还遮什么，我都已经看见了。”

“不要，你不要看我，你不要看我……”

慕扬伸手按住了她的头顶。

“别哭了。”慕扬道，“御医很快就会给你治疗，只要解了毒，你就不必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慕扬点头。

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容貌，即使现在丑陋，只要能恢复容貌，她自然还是可以赢回慕扬的欢心。

——这话，慕扬只在心里说说。

慕扬点点头，最后看了苏雪华一眼，便退了出去。

她目睹了治疗的整个过程。

荷香亲眼看着，御医用小刀，将她脸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剜下来，脖子上也去了一层皮，有的地方剜开后，甚至都能看见森森的白骨。

那一盆装着腐肉和毒血水的肮脏之物，最后也用数块帕子掩盖起来，端出去烧了。

雪华在昏睡之中，潜意识里还在憧憬自己解毒之后，恢复健康和容貌的样子，等到日后她发现自己满脸疤痕，根本不可能像从前一样美丽的时候，她会怎么样……

治疗过程持续了一个半时辰，等到治疗结束的时候，门外早已没有了一个人。

御医将雪华的脸和脖子都用白布缠绕包扎起来，从始至终，雪华都处于昏睡状态。

“剜肉去毒？”

“奴才托太医院的伙伴打听了，今儿去康王府的是李御医，他亲口承认的，说是康王和康太妃都力主保胎儿，御医便只得用了剜肉去毒的法子。”

扶摇嘶嘶地抽着冷气，摸着自己的脸道：“剜肉去毒？这法子未免太残酷了。”

扶摇微微眯起眼睛，幽幽道：“这就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了。当初子岚被岩石砸中，面目全非，死的时候几乎看不出原先的模样；如今她也尝到这个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