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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到芙蓉苑之后，林春乔便将身边伺候的下人都遣了出去，照例由王妈妈在门口守卫。

王妈妈坐在上房门口廊下，一面摇着扇子，一面眯着眼睛满院子瞎看。院子里的下人各司其职，基本没有空闲的，偶尔有从院子里经过的，也都离上房远远的，不敢靠近。

王妈妈坐在廊下，除了热点，倒也惬意。

自从林春乔怀孕，芙蓉苑里就开了小厨房，专门给她做吃食。

王妈妈瞧着小青往上房这边走过来，都上了廊了，这才开口问道。

王妈妈登时高兴起来，但又故意道：“这怎么使得，那小厨房可是专门为夫人做吃食的，咱们做下人的，哪好随意吃喝。”

王妈妈便笑起来：“要说小青姑娘就是会说话，怪不得夫人喜欢你呢。”

“妈妈快吃吧，我等您吃完了，好把碗还回去。”

趁她吃的功夫，小青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天，耳朵却支楞着，可惜隔着一堵墙，屋子里的声音一丝儿也听不见。

她早就算准了时间，说了十几句话，王妈脸色便有点微变。

她弯着腰，用手捂住了肚子。

“哎哟……我肚子有点疼……”王妈妈五官皱起来，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连小青都听见了。

小青慌张道：“就是小厨房做的银耳莲子羹啊，怎么会肚子疼呢？啊，是了想必是井水镇过，凉了些，妈妈是不是最近肠胃不好，吃了这凉的就闹肚子了？”

“哎哟，不行，我得去趟茅房。”

小青微微别过头，想抬手挡住鼻子，但又像是怕对方尴尬，只好憋着气。

“妈妈快去吧。”小青催促道。

小青便道：“妈妈也忒谨慎了些，夫人的规矩谁不知道，谁会跑这儿来妈妈若是不放心，我替你守着便是。”

小青想了想，便装出一丝不悦，道：“妈妈还信不过我？好吧，那我也不献殷勤，我去找邢妈妈来替你。”

她捂着肚子，痛的腰都直不起来，佝偻着身子便要跑。

话没说完，王妈妈已经三步赶做两步地跑去了茅房。

屋子里先是安安静静，过得片刻，就听一个人道：“好了。”

她听得清楚，说“好了”的那个人就是杜大夫，发出叹息的人则是林春乔。

杜大夫的这句话，让小青立刻精神一振。

“二夫人这胎儿本就来的不好，先天畸形，生是决计生不下来的，原本该在发现怀孕时就打掉。但当时二夫人存有一线希望，在下也只有尽力安胎，但如今看来，这胎儿始终是无法调养健康，最多到七个月就会流产，但那时候对母体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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