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地宫,我流离失所,一家都散了。”
抱住她这人一身西岩军甲,黑眸正满是玩味的低头打量她。正是易轩,他出了翠红楼,便跟着小侄女来了城门下,见形势不对,逮到一名士兵敲昏,换上了那人的衣裳。方才那句‘可疑之人先不要顾及’,正是他乔装成兵将所说。
易轩微微一震,问道:“你哥哥,是凌傲天么?”
易轩脑海之中记起凌傲天曾经在他身旁长到五岁,那至亲的父子情意立刻涤荡心间。道:“坐稳了。别落下了马。”
易轩忽然闻到她身上少女的馨香,心中为之一振,不适摇了摇头,低喝一声,驾马疾驰去了。
凌傲天、月彬郁、耶律枫三人被众兵逐至西岩边境一处荒山顶,前方便是万丈悬崖,没了去路,后面数千重甲兵士,手持弓箭不多时就要追到。
耶律枫道:“殿下先设法脱身,我和彬郁可以抵挡一些时候。”
凌傲天在崖边背身而立,只见前方云里天际白茫茫一片,景物皆都无法分辨。他拾起一块石子投了下去,久久不听回响,这悬崖高度竟是难以猜测。
月彬郁、耶律枫一怔,当即为他这临敌不乱的自持风度折服。殿下口中那个‘他’,定是指的凌甄。月彬郁猛地砍断一株大树,恼道:“凌甄忘恩负义。殿下往日待他如亲兄弟,他竟在殿下大喜之日,造反夺权。好不要脸。”
凌傲天眉心隆起:“谁?凌甄?”低声一笑,煞是不屑:“他没那资格,我看不上他。从不跟蠢人较量。我说的,自然不是他。”
凌傲天双眸眯起,望着脚下苍茫茫的白雾,忽然对那白雾之下的世界起了兴趣。听到两人的话,回道:“老东西怕我没本事坐稳江山,考验我罢了。我自是不能让他小瞧了去。”
凌傲天朗声一笑,笑声在谷中回响,顺着白雾缭绕荡去。“并不是那样。”
凌傲天当时也是微微一笑:父皇对儿臣的考验,代价不小。
月彬郁道:“那这么说来,凌甄之所以能顺利盗得兵符,也是皇上有意疏忽,让他钻了空子啦。可…皇上不怕这么一来,一败涂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吗?”
耶律枫、月彬郁两人眼中满是钦佩。同声道:“我们立刻回国去,调兵来援。帮助殿下取得天下。”
他所言不假。凌烨宸、月下、邢掣三人心中实是一样的,儿子皆都生在顺境,不知逆境、拼斗之苦,坐享其成的江山总是坐不牢稳。于是这三位父亲,打定了折损亲子、己身葬送、破落家河的决心,也要亲子自强独立。
忽然传来嘿嘿一笑:“你们三人今日都得死在此地。自是生死相随了。”正是带兵大将,陈士仁。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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