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年早逝,短折而死,她便是猜也该猜到了。
“……”姜翎月一默,面上挤出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你殉情?”
话落,殿内静了一瞬。
祁君逸还当真凝眸思忖了会儿,才道:“不算吧。”
如果是殉情,在她薨逝之日,他就该随之而去。
只是大瀚江山后继无人,他就算已然疯魔,也丢不下肩上的担子。
所以,他独活了十年。
祁君逸深吸口气,道:“最开始那会儿,我痛失所爱,哀毁过度伤了寿数,也确实觉得活着太痛苦,想随你而去,”
他扯了扯唇,挤出一个笑,“但我放不下大瀚江山。”
人活于世间,是有责任的,不是稚童,便不可以完全随心意而为。
“我得为大瀚培养出一位足够优秀的储君才能死,……那十年,我都在做这件事。”
一个储君的培养,十年其实是不够的。
但他等不了了。
在做完他所能做的一切,确定自己大概能重来一遭后,他半天都等不了了。
所以,他其实并非病逝。
准确来说,是自戕。
……他又欺骗她了。
肩上的手一紧,姜翎月再次倒进他的怀中。
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头顶响起他低沉略哑的声音,“月月,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姜翎月当即反驳,“我再不济,也不会如此不知轻重。”
曾经,让她心动的是那位永远气定神闲,御下温润宽厚的君王。
若他真的不顾一切跟她去死,那姜翎月反倒会觉得齿冷。
这样不管不顾,连天下重任说舍就能舍的疯子,她又怎么敢放松的待在他身边?
“这就好,”祁君逸吻了吻她的鬓发,低声道:“那你能答应我,今生无论如何都不要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吗?”
前世,她故意打开宫门,请那些那些妃嫔入内,以至于让贤妃找到空子,被大皇子生生气死。
他屠尽所有人,尤不能解恨。
独活于世的那十年里,甚至恨上了她。
为什么!
他嘱咐她少同后宫妃嫔打交道,也已经在着手遣散那些女人。
她为什么要让她们进去!
她的身体分明在日渐好转,就在他日夜盘算他们的未来时,她却以一种堪称报复的方式,薨逝。
他猝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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