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善的,毕竟天下还是刘家的天下,她无论做什么,还是在兢兢业业的为儿子谋划,刘家天下谋划。
至于戚夫人那一段就没了,他们不敢写。
这群身段灵活的士大夫们令阮响啼笑皆非,他们其中甚至有人真的认为阮响一直以来不接受朝廷的招安,是因为她想待价而沽,她不满足于当一个可能的皇后,需要更有力的保障。
并且在长期的考虑中,他们认为这些代价朝廷是可以支付的。
毕竟一旦有了儿子,作为母亲,阮响是必然要为儿子的江山殚精竭虑的——无论是哪个儿子。
武则天的例子就摆在那里,她能称帝,能成为名义和事实上的皇帝,可在她快要百年的时候,她要么把皇位传给李家的后人,自己的血脉,要么传给自己的侄子,为兄弟一家打工。
一个实权皇帝,为兄弟打工?
她其实没什么选择,最终只能还政李家。
权势女性的困局就在于此了,她们没有可参考的继承人制度。
没有真正的继承人,儿子就是士大夫手里的利器,儿子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知道想上位,自己的屁股肯定不能坐到亲娘那头。
所以,就算阮响最后掀了摊子,弄死丈夫,自己登基,在士大夫们看来,这仍然有商量的余地,这个代价虽然沉重,可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她和武则天一样,最后把皇位传给儿子就行。
阮响对这些内容都是一笑置之,她能感受到宋人朝廷的急迫。
虽说她一直在蚕食辽人的疆域,但宋人朝廷受到的冲击可能更大。
如今和她统治地接壤的宋人疆域,临近的州府几乎已经顺应了她的规矩,习得了她的文字。
服从谁的规矩,听谁的号令,意味着那块土地真正的主人是谁,哪怕那些地方的官员们想尽办法笼络人心,散布谣言,但百姓都是用屁股投票的,他们会偷偷溜到大同府等几个地方,蛰伏几个月,拿到临时凭证,挣了钱后还乡。
宋人朝廷的吏目不足,制度松散,这些人大多都不会被抓。
他们会把阮地的所见所闻带回去,自然也就会带回去简化字和拼音,以及一些他们认为自己在生活中能用得上的规矩。
可能士大夫们刚开始对一个女土匪的估算不足,但现在他们已经能感受到那股压力了。
百姓和他们不同,百姓不在乎当政的是不是女人——只要能让他们吃饱,有好日子过,哪怕皇位上坐的是个傻子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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